“啰嗦,快说那孙管家在何处?”王破天已有些不耐烦了。
“出庄往右直行五里,到朱雀大街后再往右行三四里,你一问路人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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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破天终于寻到了昔年的管家孙鸣,孙鸣问他:“你是谁?”
“王破天。”他和孙鸣原是没见过面的,以前那位吴管家倒是见过的。
哪知王破天刚道出名号,孙鸣就破口大骂起来。
王破天尴尬苦笑,也不答话,待他骂得累了,方才说道:“文良的父亲可是不在世间了?”
“都死了,都死了,全庄的人都死了,就我一个人还苟活于世了。”孙鸣面色忧凄痛苦,说话时嘴角抽搐,似乎不想回想起过去的往事。
“谢文良也被......被......杀害了吗?”王破天心中掀起滔天大浪,身子禁不住颤抖起来,若是谢文良也因他而死,他这辈子良心都休想安宁片刻。
良久,孙鸣才说道:“少当家还在世间,余人都死了,他父亲、吴管家、林掌柜,没有一个人活在世上。”说完后,他神色一震,指着王破天又是一通乱骂。
王破天心忖:“幸好文良兄还在世,否则我心何安?昔日文良兄救我一命,却搭上了老父和神药庄一干人等性命,孙良骂我原是不错的,如此我心里也好受一些。”
骂得久了累了,孙鸣的声音也渐渐小了,最后竟然沉默不语。又过了一会儿,他才仰起头自言自语道:“这事儿原也怪不得你的,这老天爷本就是要折磨好人的。”只见他的眼神甚为落寞,寂寞中还有些怅然。
王破天陪他坐下,问起当日究竟发生何事,孙鸣叹了口气后,方才说道:“这些事儿,我不想再提,提起来徒然伤感,个中因由却皆是因你而起,你自己去问他吧。”
“那他去了哪里?”王破天问道。
孙鸣叹了口气,说道:“那日族老谢太玄败了天应教驼背无牙二太上长老后,少当家将他二人囚禁于白云山囚牢,天应教一干人摄于太玄威势,竟不敢来救。半年后,驼背无牙死去,他回了青州总庄。四年半前我去过青州一次,原是要去见少当家一面的,可是那里的人却告诉我说他已经到万仞教学道去了,听说谢太玄昔年救了一位万仞教长老一命,后结为生死之交,少当家便是手持太玄的书信前去投靠的,此时应该已是万仞教的门下弟子了。”
“万仞教在何处?”
“万仞教是燕、赵、宋、后刘、乌云、龟罗、云梦等七国最大的教派,七国皆以万仞为尊,年年朝奉。即便在整个东玄州也是颇有名气的,总教在赵国境内的万仞山。”孙鸣说道。
王破天心忖:“文良兄遭逢惨事,与我实有莫大的关系,孙鸣却又不肯说起当日之事。不论如何,我是该去见他一面的,纵然他骂我打我,也都由得他了。”他心中已然猜到了昔日的大概。
赵燕虽说是邻国,可两国都疆域广阔,青峰县城到万仞教,只怕有数万里行程。王破天回去与白飞谢七等人作了道别,又到县城买了骏马,一路西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