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牛杀了,这是牛肉。”王破天踢开木门,将身上的牛肉放入小黑屋内,不太搭理他二婶。
“你这个挨天刀的!竟然敢杀牛,我打死你!”二婶气得暴怒,抬手就挥起鞭子向王破天脸上打去。
也许是因为那三口酒的缘故,本来二婶手中挥动甚快的鞭子在王破天眼中竟似乎慢了起来,他右手伸出,一把将鞭子抓住,紧握不放。
无论二婶如何用力拉扯都不能抽动分毫,只好放下鞭子,她心中暗忖:“这小兔崽子干了这么多年农活,力气倒是大得很。”
王破天将鞭子仍在地上,用脚恨恨地踩了几下,大喝一声“滚”。二婶见他神态凶恶,心里有些害怕。
她不甘地走出门,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道:“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我叫你二叔来收拾你。”
“那是我的牛!我想杀便杀!”王破天望着她的背影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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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村屋里,二婶正跟王二叔抱怨:“那个小杂种,不太像个人样,今天早上不仅不劈柴不挑水,现在还竟然把我们的老黄牛杀了。如今他十三岁就不听我们的教训,等他长大了那还得了,岂不是要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你说该怎么办?”
王二叔今年三十三岁,生的人高马大身强体壮,在村里也是有名的狠茬儿,但却十分惧内,他说道:“如果分了家,我那死鬼大哥留下的这三间房屋就要还给他了,如此一来刘地主家的租金却是收不成了。”他们欺负王破天年纪小,才占住了他大哥留给王破天的三间房屋,租给了刘地主家请来的长工,倘若是正式分家,在村长的主持下,依照村里那些不能破坏的旧规矩,这房屋就非还不可了,如此一来他们也不能再收取每年五两银子的租金了。
“刘地主不是一直想要这三间房屋吗?索性我们降低些价格卖给他,那小杂种若是有胆量,就去向他讨要。”
“可破天要是不肯呢?”王二叔说道。
王二婶朝二叔白了白眼,说你傻呀?老娘天天煮好吃的给你吃,白养了你这身肉。
“对,他哪有胆量敢不听我的。”王二叔握着拳头说道。
二人正商量着,王二婶忽然嗅了嗅鼻子,问二叔是否闻到了香味。
二叔说:“好香,好像是谁家在煮滚肉汤!”
“妈的,肯定是那个兔崽子在煮牛肉,走,咱们今夜先去把他的牛肉抢了,我们家幺儿好久都没有吃肉了。”王二婶看了看正躺在床上熟睡的儿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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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王破天回家驱逐二婶离开后,闲来无事,脑海中回忆起老乞丐所教的大风拳和解牛刀法,便依样画葫芦,模仿着动作将拳法、刀法各自练了五遍。他本是小山村一平素受欺凌的小孩,如何能理解大风拳解牛刀各招的含义,所使出的招式连徒具其形都远远称不上。
刚一练完便觉肚中饥饿,他料想是修炼拳法刀法消耗精气所致,于是准备取一块牛肉生吃,肉到嘴边时又想起老乞丐说过他体质虚弱,现目前不宜多吃,他又猜想煮过的牛肉所蕴含的精气会挥发部分。于是他就剁烂一大块牛肉放入锅里煮,这样既填饱了肚子,又不会吸收过多的精气。
王二叔两口子来到小屋,从门缝中见到王破天正往灶里塞柴火,铁锅里浓汤滚沸,浓郁的肉香味四处飘散。灶中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飘荡,将王破天的影子投印在破败的土墙上。
王二叔大力推开木门,一脸凶恶地望着王破天,大有要教训王破天的姿势。
若是换作一天之前,王破天见到二叔如此凶恶的眼神,只怕要立即跪下认错。但士别一日当刮目相看,王破天昂着头以凌厉的眼神迎了上去,眼神中自有一股不屈服之意,丝毫不曾退让一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