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修了这十日后,王破天已有了自信,就算不凭借手中的砍柴刀,他也能三拳两脚将二叔轻易打倒。
就在这一天,村中老农李老五来到小屋,说是村长请王破天到村中议事堂叙事。这李老五是村长远亲,平时多听村长号令,倘若村议事堂议完事后,一般都是由他去代为传话。王破天问他何事,他说你二叔让村中老人做个见证,他要和你分家。
村子很小,离城又远,村子里有村子的规矩,他同王二叔分家的事,按照惯例理应要到村中议事堂里,当着村长及村中老人的面将遗产分割清楚。
他想了想后,就进了小屋将砍柴刀别在腰间,然后随着李老五到了议事堂。
议事堂中,正对大门的主位坐着的长者正是村长,他年纪不小,头发胡须皆是银白。村长旁边站立的是他虎背熊腰的小儿子王百川,这王百川自幼习武,长得虎背熊腰,力大如牛,听说他还曾在县城里拜了一位帮派长老为师,虽说只是挂名弟子,但以一对铁拳对付村里的七八个农夫却不在话下。有这个好儿子常伴身侧,村长所讲的话在村中更为有分量。
村长下面的几个座位坐的是辈分较高的长者,有些还是王二叔、王破天的近亲。
王二叔夫妇早已站在议事堂正中,看见王破天来到,二叔用有些得意的眼神望着对方,王二婶则是装作很可怜的样子,仿佛她一直受到了王破天的欺负。
王破天不理会叔婶,上前向众位长者弯腰行了一礼,以示尊敬。在村长的主持下,王二叔夫妇将死去大哥的物品分给了王破天,有筷子、瓷碗、衣柜等杂物。
足足分了大半个时辰,村长方才停下,用浑浊的双眼环顾左右:“分家就此完结了,你们可有什么不服?”
王二叔夫妇都点头说服气,王破天却觉得不对劲,问道:“村长大人,据我所知,我父亲大人当初留给我的财物,除了这些杂物外,还有八两银子和三间房屋呢!”
村长却佯装不知,反问道:“什么房屋?”
“我父亲弥留之际我就在他床前,诸位在座的长者有两三位当时也是在场的。我父亲说他有八两银子和三间大屋给我,因我当时年幼,这银子和三间大屋就一直由我二叔保管。”
村长问诸位老者:“王老大死的时候,你们可有人在场?破天说的话是否属实?”
几位老者都沉默不言,惟有一位老脸如褶子的老汉结结巴巴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情。”这位老汉姓王,是王二叔的隔房叔父,也是王破天的叔祖,他为人甚为正直。
村长绷紧老脸,不悦道:“你这人糊涂得很,什么叫好像?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那位叔祖低下头闭上嘴不再说话,他不敢与村长顶撞,但也不愿违背本心说些假话,王老大生前本就和这位叔父关系极佳。
“诸位既然不说话,那也就是破天说的话不属实。”村长铿锵有力地说道。
若是换在以前,王破天必然不敢辩驳,逆来顺受。
可此时他的心底的怒火升腾而起,心忖这村长定是收取了二叔一家给予的好处费,不由得冷哼一声,说道:“我父生前用毕生辛劳所获的血汗钱在村口不远处造了三间大屋,村中哪个不知哪个不晓?现被王二夫妇租给了刘老爷家的长工,村长如此说,却叫我如何心服?”
王二叔咳嗽一声,辩解道:“你父亲也就是我大哥,他生前的确是在村口修建了三间大屋,本来这屋子是留给你将来娶媳妇用的。可他死前也曾向人借了些银子,在他死的那一年,就已经将这三间房屋当作借款抵还给了债主,这三间房屋早就不是我们家的了。你那时候年纪小,自然不晓得当年的这些事情。”
王破天怒斥说你胡说八道,这些年你们不是一直还在收取刘地主家长工给的房租吗?
王二婶说道:“我们没有收取什么房租,要不你去问问刘老爷和他的那些个长工,问清楚我和你二叔是否收取过他们的租金?哎,都怪你那杀千刀的死鬼老爹,他临死前没来得及告诉你这档子事。”
王破天勃然大怒,伸出手指骂道:“你叫我爹什么,你有胆量就给我再说一遍?”他父亲虽然早死,却岂能容他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意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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