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军到来,很快就列成阵势,阵势谨严厚重,给人一种不可撼动之感,很有震憾力。尤其是正中央的皮室军,那更是势若奔雷,让人心悸,看见皮室军就象面对一群猛虎似的。
“不愧是皮室军!真正的天下精锐!”吴骥一双眼睛睁得滚圆,打量着皮室军,大是惊讶,至于一般的辽军,直接给他忽略了。
“皮室军有百年凶名,真不是吹的!”郑太也是惊讶不已,一张嘴巴张得老大:“久闻皮室军了得,今曰一见,果是不同凡响!不同凡响啊!”
“虽然我们痛恨辽狗,可是,不得不说,皮室军真的了得!”皇甫嵩一脸的震惊之色,声音有些尖细,道:“要是大宋能有一支军样的军队,那该多好!”
“要是去岁一战,我们的对手若是皮室军,归信肯定是失陷了。”齐大保言来颇有几分庆幸:“要是去岁攻打雄州的是皮室军,雄州也会丢掉。”
这话很有道理,若是耶律洪基去岁出动的是皮室军,归信和雄州肯定会丢掉。虽然还没有与皮室军交手,可是,以他们行家的眼光看来,光这阵势,这气势就不是一般的军队所能拥有的。
归信军的阵势严谨厚重,具有坚不可摧的气势,可是,兵士们没有多少人上过战场,锋锐而不够凌厉,骠悍而不够狠辣,与百战余生的皮室军比起来,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差得实在是太远了,太远了。
“皮室军等闲不上战场,若是早知去岁之战的结果,耶律洪基一定后悔,他没有派皮室军出战。”郑太笑呵呵的言道。
皮室军太宝贵了,等闲哪会派上战场的,只有在不得不派上战场的时候,耶律洪基才会派遣皮室军出战。
就在吴骥他们打量辽军的时候,室韦和不鲁花也在打量他们。
“这是哪支宋军,阵势很不错!”不鲁花先是赞扬一句,随即便是不屑:“哼!南朝之军,历来只会一些花架子,不切实用,看着挺花俏,真到了战场上,屁用没有。”
这话很损,却是说到宋军的弱点了,宋军的训练多花俏,不切实际,流于观赏,不适于战场上。辽国压着宋朝打了上百年,对宋军的弱点了若指掌。
“哼!”室韦冷哼一声,白了不鲁花一眼,数落起来:“你真的是瞎了狗眼,没有看清楚。南朝之军是流于观赏,多花俏,不合实战。可是,也有那么一些将领,能练出不错的军队,你看眼前的宋军,就知道了,这是一支很不错的军队。”
室韦很不客气,不鲁花虽是不满,却是不敢发作,只得陪着笑脸:“大人,就算再厉害,有大人在,有皮室军在,还不是给我们屠杀的份!”
“那是!”这马屁拍到室韦的心坎上了,大是欢喜,一拍马背,战马转过身,面对辽军,大声训话道:“大辽的勇士们:对面是南朝的军队,他们竟然胆大妄为到进入大辽的国境,是对大辽的轻视,不把大辽放在眼里!这是一百多年来,南朝最为狂妄的举动,大辽的勇士们,用你们手中的弯刀,砍下南人的头颅!”
上百年的宋辽战争中,还没有哪支宋军象归信军这般,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辽境,这对辽军来说,那是蔑视,是可忍,孰不可忍?
“砍下南人的头颅!”辽军爆发出惊天的吼声,个个凶猛似虎,随时可以把他们的利爪加于归信军之身。
就在室韦训话之际,吴骥也在训话:“弟兄们:我们面对的不是寻常辽军,而是辽国最为精锐的皮室军!皮室军是辽国皇帝的禁军,他们双手沾满了大宋百姓的鲜血,他们罪恶累累!今天,他们送上门来,我们绝不能让他们跑了!弟兄们,杀光皮室军,就是给辽国皇帝耶律洪基响帝的耳光,我们狠狠的打耶律洪基的耳光吧!”
皮室军是耶律洪基的禁军,是辽国最为精锐的军队,若是给归信军干掉的话,无异于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耶律洪基的脸上,着实让人欢喜。
“杀光皮室军!”
“打耶律洪基的耳光!”
归信军齐声呐喊,声震长空,天空上的云彩为之碎裂。
室韦听在耳里,气在心头,胸膛都快给气炸了,只觉三尸暴跳,脸色泛红,眼里如欲喷出火光来,指着归信军,大声吼起来:“大辽的勇士们,你们听听!南人在侮辱大辽的皇上!在轻视我们英明的皇上!”
耶律洪基很得皮室军军心,当着皮室军的面侮辱耶律洪基,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挖了他们的祖坟,人人气得哇哇叫,紧握着弯刀,恨不得立时杀光归信军。
“杀!”室韦手中的弯刀猛的一挥,对着归信军大吼一声,一夹马肚,战马嘶鸣一声,朝着归信军冲了过去。
“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