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夜空中很不起眼的一枪,那个非常武勇的荷兰军官的头炸开了,像西瓜一样被人打爆了!
脑浆溅落在地上的土著士兵脸上,让他们肝胆俱裂,趴在地上,疯狂地到处射击。
“跟你说了多少遍,叫你打心脏的。妈的,太恶心了!”
樵夫看着旁边有些得意的猎人,小声骂道。嗯,他是观察手,也是二号狙击手,两人组成了狙击小组。
话音未落,不远处,新来了一群增援敌军,有一名武勇的荷兰军官被人爆头了。
不过这批人数量有些多,越来越多的土著士兵被荷兰军官催促着涌过来。
空中飞过几个黑点,落在荷印殖民军的队伍里,然后火光大作,碎肢横飞。
手榴弹炸飞的气浪让密集的荷印殖民军的队伍稀疏了不少,加上冲锋枪一扫,一下子就夺走了十几条生命。
这些土著根本没有什么野战的能力,不少人缺少营养还有夜盲症,只是被荷兰军官压着来送死的。
他们没有见识过冲锋枪,按照经验来判断,敌人有几挺机枪,总人数至少会有数百人。
被一下子打蒙了后,他们不在鲁莽的冲锋了。
而荷兰军官看见好几个同伴被人爆头后,心思马上变得谨慎起来了,看着不远处不时传来几声枪声的指挥部,一脸着急。
戴传新带着夜莺和豹子朝范巴斯滕隐藏的地方包抄过去,结果没发现什么,那个狡猾的荷兰军官脱下了白色的睡衣后,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了。
他不知道就在不到十米元的一块凹下去的草丛里,一具半裸的男人紧紧地贴在地上。
他屏气凝神,咬着牙,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处在下风口的他也没让自己的身上的血腥味被敌人闻到。
戴传新看着睡衣上的点点血迹,夜色朦胧,但那淡淡的血腥味明确地告诉他们,目标被击中了,如果跟着血迹找下去,肯定能找到他。
只是时间不允许了。
戴传新看了看表,夜光的汉密尔顿军用腕表告诉他,战斗已经进行了半个小时了,是时候撤退了。
他回到范巴斯滕的帐篷,捡起一叠文件,塞进背包里。
撤!
戴传新手指往嘴巴里一扣,发出一阵嘹亮的哨音,那是撤退的信号。
妈的,便宜他们了!
黑狗打得正爽,听到撤退命令后,有些不甘,把最后几个手榴弹一咕噜地扔出去。
而后,猛地转身,飞快地掠过田野,往树林里奔去。几下起落,一群黑影就消失在黑夜里。
见敌人火力骤减,心有余悸的荷印殖民军这才松口气,急急忙忙地赶往指挥部。
范巴斯滕上校趴在草丛里,一手捂住臀部,手上一团滑黏湿润血腥,那是他的血。
不过他此刻已无暇及顾,盯着树林的方向,神色复杂:迷茫、怨毒、好奇、恐惧??????不一而终。
这些人从哪里来的?他们是谁?他们太恐怖了!难道是送武器给亚齐人的那些黄皮猴子吗?
这是他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他失血太多了,而且一场生死搏斗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
迷糊中他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走来,还有不远处一阵喧哗的声音——好像有人在疯狂地冲锋?
的确,荷兰殖民军指挥部的枪声平息十分钟后,靠近亚齐武装的阵地又传来阵阵的枪声。
鬼知道这些亚齐人为什么姗姗来迟,不过面对惊慌失措的荷印殖民军他们倒是占了不少便宜。
在南华三角洲特种部队的袭击中,28名荷兰军官被杀死,范巴斯滕的指挥部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除了他本人,其他周围的高级团、营级的军官也在袭击中损失惨重,导致指挥系统近乎瘫痪,只得依靠那些低级土著军官作战。
还好那些亚齐武装水平不怎样,打不出什么漂亮的进攻技术,凭着一时的血勇攻进入荷印殖民军第一道防线,经过一场厮杀,终于把阵地内的爪哇土著兵消灭掉。
亚齐人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面对逐渐荷印殖民军逐渐稳固下来的第二道防线,再也没有进攻的余力。
双方就慢慢地对峙到天明,然后收拾、吃早餐。
就算如此,作业的辉煌战果也让亚齐人心花怒放,他们的夜袭再一次得手,经此一役,战无不胜的哈桑的威望好像更高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