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郡,江州。
此时,刘表大军正对城墙展开猛攻。
江州城东北两面城墙下,一架架云梯不要钱般架上城墙,无数荆州士兵卖命的爬上云梯,对城墙发起猛烈攻击。
城墙上,箭雨、滚木、雷石等物朝着城下倾盆而去,荆州兵躲避不及下,死伤惨重。
江州城西的江面上,在荆州水军将领蔡瑁的指挥下,无数荆州战船开始靠拢城墙,从江面上对江州发起攻势。
战船上,一列列荆州水军将士开始架弩,对着城墙上守军进行火力压制。
江州守兵亦是不甘示弱,无数火箭朝着战船覆盖而去,饶是蔡瑁防备有加,也难免被弄得手忙脚乱。
也不知刘表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知道些什么,主力大军刚抵达江州城下,便不顾损失的对江州城发起猛烈攻势。
好在江州守将张辽反应迅速,率领守军勇猛反抗,这才将荆州军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压下。
此刻的江州城守备力量正值薄弱期,为了抵抗荆州军猛攻,守军奋起反抗下,难免死伤惨重,守军压力极大。
然而,刘表显然不会理会守军的难处,发狠之下,荆州军不顾损失展开猛攻,短短不到两天,江州守军死伤近半,江州已变得岌岌可危。
东城墙上,张辽浑身浴血的来回奔走于城墙,哪里守军快要抵挡不住时,张辽便会持刀上前,将敌军攻势赶下去,如此反复,导致张辽成了一个血人,更成了荆州军眼中的恶魔、死神。
再一次抵挡住荆州军的攻势,张辽扫了眼城墙上仅剩不多,且个个带伤的己方士卒,剑眉尽皱。
来到一个文士一旁,张辽无奈开口问道:“军师,援军还没到吗?荆州军攻势太猛,不计损失,照此下去,将士们快要挡不住了。”
看着眼前浴血的张辽,荀攸开口道:“最迟明早,距离最近的廖化将军就要到了,将军无论如何也要熬过今夜,江州不能有失,不然就前功尽弃了,甘宁将军也将陷入死地。”
张辽闻言默然,这点他自然明白。
“将军!”
这时,负责镇守北城墙,身为张辽的副将,同样全身浴血的任振走了过来,朝着张辽拱了拱手。
“我军将士损伤如何?”张辽点点头。
任振拱拱手,汇报道:“禀将军,从荆州军攻城开始,我军将士战死四千余,其中新兵占多数,如今除了不能作战的伤员,包括轻伤者在内,可堪一战的士兵仅剩千余,将士们士气低迷,毫无恋战之心,情况堪忧,将军还需早作打算!”
“早作打算?撤退吗?江州乃我益州门户,岂容有失?”张辽闻言,冷冷的瞥了眼任振,怒道:“下去告诉众将士,若想家破人亡,做逃兵,成为我益州之耻,使自己妻儿子女蒙羞,某张辽决不阻拦,给我滚出江州城,我益州军不要这样的孬种,如果留下,愿意随张某保卫家园,就给我打起精神,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某张辽,张文远,绝不向刘表小儿妥协!”
“诺!”任振咬咬牙,应诺而去。
破釜沉舟。
在这注重名声的年代,没有人会为了自己苟活而出卖自己人格,张辽的话被将士们听到,反倒激起守备将士的血性,个个不再言退,积极备战,准备迎接敌军下一波攻势。
......
就在江州方面陷入苦战时,益州水军将领甘宁,率领益州本部八百锦帆军,及一群东凑西凑的水军将士,趁夜色突袭夔关大胜后,再次连夜奇袭白帝城,这群乌合之众,在猛将甘宁率领及荀攸计策下,居然再次建立奇功,一举攻下白帝城,声势骇人。
荆州军败退,匆忙败逃时,甘宁携大胜之势,趁胜追击,将荆州败军杀退夷道,直至江陵城下,为了避免荆州主力回援,甘宁遂领兵撤回白帝城,积极备战,准备迎接荆州主力的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