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男子听到“邓奎文”三个字,为之一震,立即躬身抱拳说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三大剑侠之首‘蕉山剑侠’邓老前辈,晚辈久仰大名。”
鼎鼎大名的三大剑侠——邓蕉山,云浪子,鹿书生——江湖上无人不知,邓蕉山便是那年过花甲的剑侠之首“蕉山剑侠”邓奎文。
邓奎文却不屑地说道:“装模作样,还不快滚,等着老夫动手吗?”
青衫男子更为不解,说道:“晚辈纵然有眼不识泰山,前辈也不必动怒至此。何况前辈吃了我烧的菜,便是答应让我住下,交易已成,难道前辈要出尔反尔吗?”
邓奎文说道:“老夫何时说过让你小子住下?你可莫要会错了意。况且你还饮了老夫的酒呢,酒菜相抵,扯平了,快走吧!”
“你……”青衫男子还想理论,转念一想,这老人家只让进来,确实不曾说过让其住下的话,心道:“饭也吃了,酒也喝了,我也不亏。”便说道:“走便走,这么大脾气,难怪孤家寡人没有一个家人朋友!”说完甩袖而去。
“你说什么!”邓奎文广袖一拂,石桌上的一只空碟顿时凌空飞出,击向青衫男子后背。
青衫男子闻声侧身闪过,那碟子“啪”的一声碎在地上,邓奎文已从亭中踏出,一掌朝他面门打去。青衫男子身一低头一侧,便从他手臂底下绕过。
邓奎文一击不中反手抢出,五指如钩往他肩头抓去。青衫男子一惊,侧身而避,这一抓便从他肩头擦过。邓奎文两掌交错击出,霎时间风声呼呼。
青衫男子一味躲闪,又过了五六招,邓奎文竟没能碰到他一片衣角,双掌一收,背手立在院中,想到自己竟然对一个后生出手,且连出数招还碰不到他一片衣角,心中未免有些懊恼,沉着脸说道:“好小子,有两下子!”
青衫男子道:“全仗前辈手下留情。”
邓奎文冷冷说道:“你不必说这屁话,有没有留手老夫心里清楚。”
青衫男子说道:“前辈乃一代剑侠,最是擅长剑术,既未出剑,自然是手下留情了。”
邓奎文仍然沉着脸,斜眼往那青衫男子身上一瞥,说道:“怎么,还想试试老夫的剑不成?”
青衫男子摆手说道:“不敢,晚辈不敢造次。”
邓奎文一甩广袖,面色略温和了些,说道:“小子,以你这般身手,江湖上绝非无名之辈,你叫什么名字?”
青衫男子拱手说道:“晚辈叶疏影。”
邓奎文略有所思,随即问道:“可是一年前初出江湖,挑战天下高手的叶疏影吗?”
叶疏影露出些惭愧之色,笑道:“前辈言重了,晚辈武艺低微,不敢狂妄至此。”
邓奎文又问道:“你不是半年前死在飞沙寨了吗?”
叶疏影不由得一笑,说道:“一时没死透,便又活过来了。”
邓奎文忽然也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没死透,好一个没死透!老夫虽然隐居在此,却也听过些关于你的传闻,出道半年间,挑战了十余个颇有名气的武林新秀,还手刃了几个穷凶极恶之徒,是个不错的后生,颇有老夫当年的风采……”
叶疏影讪讪地说道:“小子初涉江湖,不知天高地厚,让前辈见笑了。”
邓奎文捋须笑问道:“不知你师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