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大胆刺客,见了大司理大人,还不快点跪下。”衙役们厉声喊道。
刺客仿佛是一具泥人,站在原地丝毫未动,眼睛好像没有看到宾胥无一样。
“刺客,你不要再猖狂了,你昨晚行刺的可是当今的齐国君主,你要把行刺的动机,过程,从实招来,兴许你的罪行还轻些。”宾胥无双手抱拳向上一举,表示对齐桓公的行礼,怒声道。
女刺客目若无人,对宾胥无不屑一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哼!你算什么东西,竟要老娘给你下跪,坦白,你承受得起吗?”
“大胆,放肆,见了本大人还口出狂言,你以为你是什么贵人?是周天子驾临?”面对飞扬跋扈的刺客,宾胥无真是忍无可忍,要不是看在她年龄过大经受不起大刑,早……
女刺客一点也不示弱,就见她:“呸!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老娘是何人?”
“哈哈,你的口气不小啊!本大人倒要瞧瞧你是真龙天子?”
刺客有些蓬头垢面,宾胥无一时无法辨认。
“嘿嘿!”刺客冷笑两声,心高气傲地道,“瞎了你的狗眼,连本太后也认不出?”
“太后?你是哪个太后?”宾胥无很是意外。
“有眼无珠的奴才,老娘就是大齐国的太后。”
这可不是小问题,看这个老刁婆也不是疯疯癫癫之人,竟出此言,肯定是事出有因,宾胥无不敢大意,此事重大,必须奏明君上:“将刺客押回大牢,择日再审。”
“哈哈哈哈……吓破了狗胆……”女刺客狂妄自大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
“哎呀!哎呀!真是心疼死奶奶了,什么人如此大胆、狠毒,要行刺我的孙女啊?看,把手上伤成了这样。”宣姜两手握着糖儿的手,眼里含着泪花担心、气愤地说道。
“姐姐,刺客是要行刺小弟的,糖儿眼明手快,看准了刺客的目的,就不顾自身安危……虽然兄弟躲过此难,可是……”齐桓公感激不尽地道。
“奶奶,孙女没事,糖儿就是怕你担心,才不让齐君告诉你的。”糖儿道。
“傻孩子,这么大的事情能瞒住奶奶?”宣姜急乎乎地说道,“兄弟啊,凶手抓到了吗?”
“回姐姐的话,刺客当场就被抓获,是位女刺客,已押送到大司理审查处理。”齐桓公道。
“我的兄弟啊,你们亲身所遇,亲眼所见,还审查个啥?快快传旨下去,午时三刻斩首示众。”宣姜眼睛都红了,急不可待地道。
“兄弟遵旨,”齐桓公转过身来,厉声喊道,“竖豹,立即传旨大司理宾胥无,将刺客押扑刑场……”
“奴才遵旨。”
……
“禀君上,大司理宾胥无求见,说有要事要奏。”刚走出去的竖豹,又立即返回,奏道。
“寡人不是让你传旨宾胥无……”
“奴才回君上的话,宾胥无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奏明君上。”
“宣他觐见。”齐桓公道。
……
“臣宾胥无参见君上,参见公主。”宾胥无向齐桓公和宣姜一一施礼。
“爱卿,有何要事?”
宾胥无施着礼,慎重地奏道:“禀君上,那,那女刺客自称是我国的太后,臣不能自断……”
“哦!太后?竟有此事。”齐桓公脸色一沉。
“什么?凶手……”宣姜听到刺客是太后,一时也发了愣。
……
顿了顿,齐桓公与宣姜姐弟二人相视而望,异口同声地说道:“莫不是,莫不是母后……”
姐弟所想的这位母后,就是指齐僖公的君夫人,宣姜的生身之母,她当初因为屡屡阴谋陷害小白母子,被齐僖公赶出宫外,赶出临淄城。
为了不闹出笑话,姐弟二人决定亲自前往大牢里看个究竟。
“宾胥无,摆驾大司理。”齐桓公道。
“臣遵旨。”
“徐夫人驾到。”竖豹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