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十七的日子并不好过,篡位之后,虽说他成为了新一任的父神,哦不,现在应该叫神皇了。虽说他成为了新一任的神皇,但是并不就是说万事皆休,相反,他所遇到的事情更是此起彼伏,一切的麻烦才刚刚开始。自他上台之后,忠于老父神的势力,那些曾经支持他,但是现在又想要架空他的权势的势力,以及他那些并不安分的兄弟们,或明或暗的势力盘根错节,明枪暗箭搞得墨十七苦不堪言。
但是他并没有后悔过,事实上自从他的母亲为了救他而死之后,为她报仇这个念头就从来没有停歇过。所以现在他所面临的一切都是甘之若饴,更何况,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寿数不长了,所以,他必须在自己还活着,还能掌控一切的时间里面,给自己的孩子制造出一条平坦的道路,和一群只得相信的伙伴。但是很明显,现在朝堂之上的这些人都不符合这样的要求,那么……他们也就必须死在自己的前面了。
“所有恩怨,让我们下地狱再说吧。”看着附倒在地的“国之重臣”们,墨十七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昨天夜里,本皇在花园中收到了一次袭击,拉斐尔,你说,这是谁干的啊?”
墨十七阴测测地问道,拉斐尔缩了缩脖子抬起头,双眼与对方鹰隼一般的目光一触便立即招架不住,闪避到了一边。
“微臣,微臣不知。”拉斐尔跪在地上,将头深深的低了下来。这个男人已经疯了,仅仅不到三天的时间,他就已经屠杀了十三家对他颇有微词的勋贵家族,其中不乏曾经支持他的那些人。拉斐尔虽说或多或少地动过一些小心思,但是还没等自己动手,那些手伸得太长的家族就全都人头落地了,现在的朝堂之上,几乎已经没有谁敢于和这个暴君抗议一些什么,他连自己的兄弟都不会仁慈一丝半点,对自己这些安不着边的臣子又怎么会手下留情?
“看来,你这个京畿防卫大使的名号实在是有些多余了。”墨十七说道:“我都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你竟然都不知道,这失职可是很严重啊。”
“微臣,愿意卸去京畿防卫大使这一职务。”拉斐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虚惊一场。由于自己一向表现的十分乖巧,所以即便是对自己的打击从没停过,但是也都是停留在剥去自己身上的权利这一步,没有更深的对自己的家族进行打击。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家族势力相对那些庞然大物们来说太过渺小,才会这样的吧。
“微臣多嘴,想知道昨日究竟是谁敢对神皇大人下此毒手。”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很苍老的老者,一看这人的面容,拉斐尔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会善罢甘休了。这位老者是诸位皇子的剑术教习,当然,拉斐尔自然不会单纯的认为墨十七会对自己的老师手下留情,一个连自己父亲都可以刺杀的人又会对谁手下留情呢?只是这位老者的实力颇为高深,更重要的是,他一直支持八皇子殿下。
“你确定你真的想要知道?”墨十七在自己宽大的金色座椅上挺起了自己的要背,笑呵呵地看着台下老者的眼睛:“或者说换一种方式,我八哥真的想知道,这件事情吗?还是他认为现在他的实力已经足够了,不需要继续忍气吞声了?”
“十七圣子殿下,您要清楚,第十八、二十三军团正在反悔帝都的路上。”老者的样子有些洋洋得意:“这两只军团可是先帝最为忠心的部队,只听从先帝一人的安排……”
“现在他们听我的了。”墨十七挥了挥手,打断了老者的话:“昨天晚上我去视察了这两个军团,他们的军团长表示,已经厌倦了军旅生涯,想要解甲归田,所以我就答应了,顺便命令这两只军团就地解散。”
说着,他随手从袍袖中掏出两颗黑漆漆的印信丢了过去,随着一声清脆的玉石乍裂的声音,两颗元玉所制的虎符印信碎成了一地的渣滓,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从上面传了出来。
“既然已经没有用了,那么留着也是浪费。记住了,今后帝*制之中不再有十八、二十三军团的编制,听见了吗?”
台下一片安静,墨十七很是不满地皱了皱眉,随即咆哮道:“我在问你们,听见了吗?难道你们都耳聋了吗?看来我是需要考虑一下官员年轻化这个问题了,有些人看来已经老到有尸餐宿位的嫌疑,不适合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
“听……听到了。”台下群臣有气无力地应喝着,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相比于尊严来说,还是项上人头更重要一点。
“你你你……”看着地面上的印信碎片,老者颤抖着双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猛地一甩袍袖,他正要奋然而去,却听得墨十七冷冷地说道:“怎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擅闯参政殿是什么罪名?”
“回禀陛下,斩立决。”接话的是一个被墨十七提拔起来的年轻人,有这样一个抱大腿的好机会,他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严重的罪名啊,老师,看来你有麻烦了。”墨十七嘲弄地说道:“本来我还想着网开一面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哎,法不容情啊!”
“你这个恶贼,不要再装模作样啊,有本事冲着老夫来啊!”老者暴怒地说道:“老夫就在这看看,今天到底哪个乱臣贼子敢动我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