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敌人真的已经撤走了吗?”坐在帅帐之中的徐天元有些忐忑不安地对身旁的下属问道。
“走了走了,斥候已经确定过了,他们现在已经退回到了五里外的营地里面,看样子应该不会再进攻了。”一个高高瘦瘦的将军心有余悸地说道:“真没想到这些平时软趴趴的家伙现在竟然这么凶悍,我的部队所在的防线都被打穿三次了。他们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抡着刀枪奔着要害就砍,连天道都不顾了!”
“是啊是啊,和这群家伙野战实在是太不合算了,我们的士兵打顺风仗还行,像这样真刀真枪他们可就差远了!”
“是啊是啊,我们还是退到关里面吧,再这样下去队伍恐怕就快散了!有一道城墙挡着,他们就算是再嚣张也没办法拿我们怎么样。”
“是啊是啊,这样的事情就交给中央军吧,要不然我们每年掏出那么多的钱养他们有什么用?”
……
类似的话语在徐天元耳边嗡嗡作响,搞得他一阵心烦意乱。他也清楚,现在退到那道城墙之后当缩头乌龟是最好的事情。但是一来这样,自己的土地就彻底算是沦陷了,神族的那群大佬们是绝对不会饶过自己的,撤职贬官都指日可待,二来……自己就算是想要当缩头乌龟,丫的现在也进不去那个壳啊!天知道工藤那个家伙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现在还不回来,是死是活倒是给一个准信啊!
徐天元并不知道,他苦苦等待着那个人现在正一门心思地想要把他推进地狱之中。不知道当他得知这一切的时候会有多么的伤心欲绝——怎么感觉跟蓝色生死恋似的。
而与此同时,在相隔并不算远的一处宿营地,额,事实上也不能这么说了,因为在六十区城下的那一战,这些人几乎丧失了所有的辎重,帐篷什么的更是稀缺。帐篷现在都已经成为了少数将领以及伤员才能享受得到的奢侈品。现在,很多士兵正捧着自己的武器,在火堆旁三三两两地靠在一起睡觉,看上去场面有些凄惨。
但是就在这样的营地之中,却很是不合时宜地传出了一阵阵欢笑声。火焰照的士兵们的脸庞看起来红彤彤的分外好看。在战场上也能够自娱自乐是一件只得称赞的事情,但是你丫的吵到别的宿营地睡觉可就很讨厌了。
“诸位,我们可以推断的出来,这个所为的最大的奸细,就是徐天元自己!真相只有一个!”在不远处的帐篷之中,所有不属于镇抚使直接管辖的将军齐聚于此,而在他们面前侃侃而谈的,则正是那个“失踪多时”的工藤新一。
“所以说,将军们,我们想要胜利,那么首先就要把掺杂在我们之中的那个奸细除掉,否则我们永远都没办法取得真正的胜利!即便是我们的士兵再多,再精良,在一个已经卖国的家伙手中,也只有一个下场——被他带向深渊。”
“有道理,但是不知道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很简单,干掉徐天元!”工藤这样说道,而与此同时,所有人的眼中都爆出了一抹寒芒。事实上这正是他们想要的结果。这次战役的惨败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而军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些将军们的。他们现在正愁没有一个足够的理由将自己身上的罪名抹去,结果现在就出来了一个大小刚刚好的冤大头。事实上即便工藤不这样提议,他们也会这样说的,时候的问题更简单了,即便是你说我们滥杀无辜,你也没有证据,说明不了什么,说破天给我们几个“遇事不明”的斥责,总比丢了官,掉了脑袋要强吧。
互相之间看了一眼,他们在彼此的眼睛之中都看到了喜悦与肯。
“只是不知,先生,这徐天元狗贼身边防守严密,我们想要做到这一点恐怕很难啊。”
“这个,我想我应该有办法。”工藤说道:“赵斌先生是那逆贼手下的得意爱将,但是这位将军本性纯良(赵斌不停地打冷战:丫的,你骂人啊!),而且与我有一定的交情。我想如果在下只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话,不难让这位将军帮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