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这屋子里面只有你和镇抚大人两个人,除了你,还有谁!”陈志成愤怒地说道,而就在这时,工藤猛然间以一个异常古怪的姿势冲了过来,看样子就像是四肢扯着身躯向前冲一样。
“你这个混蛋,刚刚假意与我说话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后暗下毒手。现在是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今日,就算是我陈志成拼了老命,也要把你这个小人碎尸万段!”
“天啊,你听给我解释啊!我现在的身体不收我控制的,真的,我也不想啊陈将军!”工藤嘴上说着,四肢却一点也没有客气,一柄长剑舞的虎虎生风,而且还冷不丁地甩出几拳几脚,搞得陈志成是手忙脚乱。都这样了,他还偏偏嘴上说什么自己是无辜的,丫的,欺负谁读书少吗?就算是我读书少你也不能把我当傻子啊!
陈志成想到这,双眼立即愤怒充血,就像是一头发了狂的蛮牛一般。即便是工藤手中有剑也被他的疯狂劲搞得连连*退。不过即使是这样,他手中的兵刃也不能避免地在工藤的身上留下了不少深浅不一的伤痕。而这就更是让陈志成愤怒不已,对他的话更是当成了耳旁风。就这样,工藤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但是没办法,他就算再清楚,身体的控制权不在自己手里也是无计可施,这实在是……
而就在这时,工藤忽然惊讶地发现,自己就好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的电视画面一般一动也不能动。若在刚才陈志成刚刚进屋的时候,这倒是一件好事,自己正好可以以此为契机洗刷自己的清白,但是现在就不行了,那个疯狗一样的家伙一定会将自己撕成碎片的。果不其然,一见工藤僵直在那里,这家伙甚至连有没有诈都没有考虑,红着眼睛就冲了过来,然后……
看着自己手中染血的长剑,工藤想要放声尖叫,但是却死死地压制住了自己的声音。他现在不能发出声音,如果再招来了这里的警卫,那自己可就真的是死无全尸了。就在刚刚兔起鹘落之际,工藤的手臂猛地一转,剑尖对着陈志成的胸膛便迎了上去,丝毫没有准备的陈志成一瞬间就被串成了糖葫芦,挂在长剑之上,两眼闪着颇为不甘的凶恶光芒。
“这到底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工藤颓然倒在地上,两眼无神地喃喃自语:“这一切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啊!”
“混蛋,杀了你!”陈志成还没有死绝,他瞪大了双眼愤愤地骂道:“狗贼,你,不得好死!还有徐天元那个狗贼,你们都,不得好死!满世界地说谁谁谁是叛贼,实际上你们才是最大的叛贼!”
“我们才是最大的叛贼?”工藤耸然一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回忆,他发现所有人之中最有嫌疑的竟然就是镇抚使徐天元!每一次将事态推向更加严重的地步时所做出的决定无不是他所亲自颁发亦或是与他有关的。难道说……
瞪大了眼睛,工藤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随即,他的眼神变得刚毅了起来,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腿脚,随后对着地上的陈志成一鞠躬:“在下一向自诩为聪明人,但是却没想到身边竟然有大奸大恶而浑不自知。将军,一切真的非我所愿,不过也请你安心,在下一定不会让元凶首恶逍遥法外的!就算他是镇抚使,也不例外!”
说罢,工藤咬了咬牙,将被打到一边的匕首捡了起来擦干净藏好,随后顺着窗户跳了出去,身子匆匆忙忙地消散在了黑夜之中。
“那个奸细竟然是,徐天元?”待工藤走后,陈志成咬着牙在地上挣扎而起,捂住了自己的伤口,他踉踉跄跄地跑下楼:“一定不能放那个家伙进城,一定不能!”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看着消失在远处的工藤以及连滚带爬下了楼的陈志成,梅友仁嘿嘿一笑,将手上的透明丝线收了起来:“高阶*偶术,还真是有趣的法门。不过,我现在是不是有点阴险呢?不管了不管了,接下来会有大热闹了,得赶快通知黑纱那个家伙,这一次,一定要将利益拉扯到最大化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