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陈林惊愕,瞪大了双眼看着他的亲妈,像是看着一个吃人魔鬼。
“怎么啦?她现在连最基本的社交礼仪都不懂,带出去不怕丢了咱老陈家的脸么?调教是必须的。”宁瑞夫人不肯做让步。
说完,拉着陈林步出房间,顺手带上房门。
“妈,妈,我求您了,不要改变她。即使她不懂那些东西也没关系,我不会带她去那些场合。我也不想让她受那些苦,遭那些罪。”陈林不死心地哀求道。
每次不得不参加那些无聊的聚会或是活动时,陈林自己都觉得很难受,怎么忍心让舒芹去呢?更不愿意让舒芹变得跟那些名门名媛一样,整日只会购物、打扮、聊八卦。也不需要舒芹变成跟他母亲那样成为事业上的女强人。
陈林觉得,舒芹保持现在的样子挺好的,傻呆犯二最为可爱!
“那可由不得你!”宁瑞夫人依旧是强硬的态度,“况且,你是知道的,舒芹更喜欢容儿,你若真想抓住她的心,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得到的。趁着她住进咱们家里来了,这段时间让她学习。缓冲时期,你就好好表现吧!”
陈林沉默低头,拳头紧握。
“特别交待你一句,作为男人,爱情固然重要,事业更不能拉下。从下周开始你必须去公司上班。”宁瑞夫人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税利的眼神从镜片后面射出。
此时,她是以双重身份对陈林说出这番话来。因为,她不但是陈林的母亲,也是“陈氏集团”的最高领导人啊。
“知道了。那我哥呢?也要去吗?”陈林问道。
陈林觉得陈容答应搬回陈家大宅来住,不光只是因为舒芹留在陈家那么简单,肯定还有其他他不知道的事情。
“容儿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不管他在做什么。只要谨记妈此刻说的话,你们两个都是爸妈生的儿子,都在为守护陈家的家业而努力。”宁瑞夫人盯着陈林的眼睛。拍拍他的手。
“您说的‘陈家’包括米国的陈家么?”陈林弯唇一笑。
宁瑞夫人眼镜后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问道:“咦?林儿。你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妈,您不用再隐瞒我了。我不是同性恋,与陈利只有兄弟之情,没有做过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之前允许他们误传我有‘龙阳’之癖,是因为没有喜欢的女人,不想去解释那么多。”陈林解释道。
陈利,算起来是陈林的堂弟。
事情还得回溯到陈家祖父那一代。
陈祖父意气风发、潇洒风流之时,与一个情投意和的歌女私订终生。生下一个儿子,名唤陈拓宏。
家里另外给他娶了一门门当户对的正妻,而正妻不允许他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来。并要求他与那个歌女断绝一切来往。
陈祖父只好给了歌女一大笔钱财,歌女带着儿子远渡重洋,到米国定居。
陈拓宏长大后,在陈祖父临终之前带着母亲从国外回来,意欲认祖归宗。当时陈祖父的正妻还没死,便一口回绝了陈拓宏母子的要求,并揪着陈拓宏生母歌女的身份,百般侮辱。
陈祖父死后。陈拓宏母子自然只能再回米国生活了。但,从此之后,陈拓宏的心里埋下了一颗复仇的种子。在米国打拼许多年后。终于有了与陈家抗衡的资本。给陈家的事业制造了n多的麻烦。
一来二去,厮拼多年,陈父和陈拓宏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不知怎么搞得,竟然和好了。不但经常礼尚往来,事业上也是各种联合,各种扶持。
这种结局应该是皆大欢喜的吧!
直至陈父得怪病死后,陈拓宏还以陈家大伯的面貌,“和蔼可亲、慈眉善目”地对待陈家遗孀遗孤。
但是,宁瑞夫人不是一个只会打扮、购物、聊八卦的富家太太。在奋力撑起陈家家业的同时,还在暗中调查丈夫的死因。
不过。就连顶级专家都无法检验出来的怪病,哪里会那么容易就被她调查清楚是谁害得陈父?没有证据嘛!
于是。宁瑞夫人查了整整四年,事情没有任何进展,只是怀疑事情与陈拓宏有关。且在这四年时间里,陈氏集团的生意看似越做越大,其实处处受着“海外陈氏”的牵制,在这危机四伏、内外交患的状态中,宁瑞夫人被搞得身心俱疲。
六年前,应陈拓宏的“邀请”,宁瑞夫人只能“狠心”地把两个儿子送去了米国。
过了两个多月,陈容回来了,带回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然后,因儿女情长与母亲亦真亦假地演了一场离家出走的戏码。为了方便暗中收集和调查事情的真相,陈容多年不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