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萧清河只是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冷漠疏离。
萧爱流忽然觉得四弟才是最冷漠的,虽然他不怎么说话,那看她的眼神,竟然像在看陌生人,“四弟……”
“我叫你出去……”他声音淡逸,语气却凉之极。
“我……”她也僵着脸出去了,嘴里埋怨着,“不就打碎了一个碗,至于这么冷的态度……”
萧清河唇角浮起一丝凉薄的笑。
是一个碗的问题么?
当年他是多么尊敬她这个长姐。
虽说以前的三亩田是二哥与三哥挣钱买的,二哥与三哥准备把田送给长姐时,也是问过他的,毕竟他那时也十二三岁了,也懂事。
他知道失去三亩田,于他们家这样贫穷的农户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甚至鼓励两个哥哥不要犹豫,因为他不想长姐嫁人,嫁妆太少而不受夫家重视。
他说他以后会挣钱的。
十四岁左右,他经常跟着村里人去镇上找临工做,没想到,却在回来的路上残废了双腿,三哥也差不多在同一时间身体出了问题。
四年过去了,他也快十八了,除了给家里造成了沉重的负担,他没有再挣过钱。
早知如此,当初不如拦着不让二哥与三哥把三亩水田给长姐。
清河低首瞧着自己的腿。
双腿初废那段时间,知道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了,他多想死。二哥去向姐姐借钱给他治腿,长姐竟说一文没有,还说以后与萧家没有关系……
卖水田得的四十五两嫁妆,长姐一文不提,只说花完了,没钱。
她自私,却不是个挥霍的人,二哥也打听到,陈家没动她的嫁妆。
她不是冷眼看着萧家怎么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