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个头。
她比了一下旁边的椅子,显然在等他,“坐那。”
他依言。
她在他跟前蹲下,拆掉他左腿上绑的竹板,把他腿伤上的旧药轻刮掉,换上新的药粉,又把竹片给他绑回去,“你的左腿千万别使力,平时尽量驻着拐杖。”
他看着她悉心地为自己换药,耳旁听着她关心的叮嘱,心头一热,“月儿……”
她也没问他想说什么,换完了药就站起身,“我去把咱家的箩筐洗了。”
“我去吧……”萧熤山抢先一步。
她也没跟他争,“顺便去附近的山上摘几片大的芭蕉叶洗净,垫筐里,我还要两片盖表面的。包食物的大树叶也要几厚叠……”
“好。”
轻月交待完,回了厨房时,见一大锅红烧猪肠已经炒好了,香气溢得满屋子都是。
只是近八十斤的猪大肠,一锅炒不完,分成两锅。
饭锅里的粥都喝完了,他把饭锅洗了,灶上烧饭的那口大锅也在炒着猪肠子。
苏轻月站在门边,看着他炒菜,给锅里加盐、加调味道……
他的每一个动作看起来都是那么优雅,不缓不慢的。
光是看着他做活,都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这就是一个人的气质吧。
萧清河是喜欢媳妇这么瞧着他的。
只是被她看着,他紧张了起来,拿锅铲的动作都变得僵硬。
带着病态苍白的俊颜也悄悄染上了红霞。
她意识到自己赤果果的目光,让人家清秀的少年害羞了。
只是他身上总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地光是瞧着他都觉得心脾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