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三哥相处,什么时候被气死都不知道。
二哥是个莽夫,魁梧的体魄光是站他边上都迫得人窒息一样,而且二哥的脾气冒似满大,心也不如清河细。
她发觉这个家里,还是跟四哥相处,最让她没压力。
“哈啾!”她被带着香辣的红烧大肠香味呛得打了个喷嚏。
萧清河关心地侧首凝视她,“轻月,你去房里歇息吧,一会儿弄好了,我再叫你。”
“没事。”她走进厨房,从萧清河手里接过锅铲,给小杂毛的碗里添了一大碗炒大肠,“虽然红烧大肠好吃,胜在成本便宜,让小杂毛也开开荤。”
小杂毛知道有好吃的,老早按耐不住了,立即两只后腿站起,小狼脑袋昂得高高的。
苏轻月把一大碗炒大肠都给它放在角落,它“嗷呜……”一声,跑过去狼吞虎咽的,吃得那叫一个欢。
“四哥,你忙了一个早上,早膳有没有吃过?”她把锅铲递回他手上。
他轻颔首,见她鬓边的一缕发丝调皮地落在了耳畔,他抬起手欲帮她把头发往耳后撩,哪知道她自个先做了这么个动作。
他伸到半空的手僵了下,装着拿盐罐子。
她疑惑,“四哥,你刚才不是放过盐了么?”
“哦。”他羞窘地道,“我忘了。”
她瞅着他,“我看你心不在焉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他嗫嚅着。
他不愿意说,她也不勉强。
一会儿之后,萧熤山回来了,清河把两大锅红烧大肠舀进了两只洗净,并垫了树叶的筐里。
全舀进去后,苏轻月用两大片芭蕉叶把箩筐的口子盖上,上面放了二哥摘的几厚叠树叶与秤。
此时也早晨快六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