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她不曾生他的气,仿若她不曾嫌他。
他眼中好不容易升腾而起的狠戾被她柔柔的语调浇灭了下去,“没……没事。是小杂毛从厨房里跑过来了,我把它赶回去。”
说着,一瘸一拐地往厨房那边,故意做了几个赶‘狗’的大动作。
苏轻月在次卧的炕上,侧翻起身,瞟了眼正睡在她炕边的小杂毛,“小家伙,你又给二哥背黑锅了。昨晚二哥站在门口发呆,也说在赶你呢。”
“嗷呜……”小杂毛两只后腿站起来,在炕沿冒起脑袋。
“乖,睡觉吧。”她摸了摸它毛绒绒的头,“你不能睡在炕上的,今晚也不冷,你睡地上好了。”
“嗷呜……嗷呜……”它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又趴回了地上。
萧熤山到了厨房门口,发现厨房内一角的‘狗窝’里没有小杂毛的踪影,想到之前那只小狼崽子进了次卧房里,难道还没出来?
那他刚才撒谎,媳妇不是一清二楚了?
霎时,他刚毅的峻庞盈起了窘迫。
月儿没拆穿他,是不是对他有好感?
他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次卧门口,还未及开口,苏轻月轻润如风的嗓音传出,“二哥,你早点睡吧。”
萧熤山心下闷闷地痛,“月儿,是二哥不好。今晚吓着你了。”
即使她嫌弃,她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弱女子。
而他,大了她整整十岁。
他不该去跟她计较,不该吓着她。
房中的苏轻月一愣,人的情绪变化还真是快,突然又觉得这家的男人不讨厌了,“没关系。去睡吧。”
“好。”他的嗓音稳沉中含着痛楚。
他告诉自己,再给她一点时间。
不能伤害她、不能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