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交待了几声。
萧清河嗫嚅了下唇瓣,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媳妇。
方才,他与三哥亲眼看到二哥被媳妇嫌弃了。
二哥不过是脸毁了,媳妇都嫌,何况他是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若是他也问媳妇,会不会嫌他是个残废?想必,会得到与二哥相同的答案吧。
理智告诉他是。
可他偏偏又不相信……
若媳妇真的嫌他,又何必给他买这么贵的轮椅?
想到媳妇还摸了自个的屁股,他怎么都觉得,媳妇或许对自己有意……
心绪很乱。
清河明面上没什么,心下里总止不住地胡思乱想,忐忑不安。
二哥以前从来不留胡子的,哪怕左脸上的疤再吓人,他都不曾在意,现在二哥却留了一脸的须髯。
清河心里清楚,二哥是自卑了,怕媳妇在意他的疤痕。
这段时间,二哥怕是早想问媳妇嫌不的了,如今的答案……
朝主卧看过去,二哥就站在门边,傻了一般,一动不动。
“媳妇,我睡了,心情不好的话,你随时叫我。”萧羽川说罢,向四弟使了个眼色。
萧清河转动着轮椅,会意地带着他到主卧门边。
“二哥,你别堵着房门!”萧羽川冷冷地道。
萧熤山向旁边移开,高大的身影独自向着院外走去,三两下消失在了夜幕中。
萧清河清雅的瞳仁中闪过一缕忧愁,“三哥,二哥他没事吧?”
“没事的,他就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
半夜了,萧家主卧里,萧羽川与萧清河两人躺在炕上,毫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