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啦呱啦呜里嘎……嘶溜溜、嘻溜溜……嘛喱啦啦……呱呱呱……”
声音嘹亮,震得山道两边的飞鸟群起飞之。
五音不全、简直就是魔音穿脑。
是个年轻的帅哥唱的就算了,她苏轻月看在帅锅的面子上还可以忍一忍,是个老大爷唱的,真是吓得她没蛋也蛋疼。
丁二媳妇是个年轻的媳妇,再难听,赶车的王瘸子毕竟是个长辈,她也不好意思讲出来。
张大婶可就说了,“王瘸子,年纪一大把了,就别哼唧了,天马上就热了,省点口水。”
“没事,我带了水壶,渴了可以喝!”王瘸子多了三文车钱,正唱得兴高采烈,哪能停下,又是高歌一吼,“哧溜啦呱……呼啊喝……”
“王叔,您唱得可‘真好’。”苏轻月一脸笑容地夸赞,“也不知道这首山歌是谁教您的?”
听她一说话,王瘸子一接腔,也就停了魔音穿脑的山歌了,“这还是头一道有人夸我山歌唱得好呢,萧家媳妇,你真有眼光!也没谁教我,是老一辈流传下来了,据我爷爷的爷爷说,这首山歌,可是一个有文化的读书人填的词儿呢。”
为了不想再听他的鸭子吼,她随口问,“什么样的读书人?”在她看来,填的歌词比纯文盲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