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陛下一离开,宴席上的朝臣们再停留不住,与周围的同僚告辞。幽篁起身,将手中空着的酒杯随手扔进草丛,略一思忖,走向月色曾经停驻的地方。轻云晃悠悠地跟着轻鸿,走出一大段,忽的摸索起全身,摸遍了都不见卷轴,要回去找,轻鸿拉住她,让她待着,只身返回百花园。鸣夙被轻鸿遣去宫门唤家仆,轻云一个人,靠着假山石,有些迷迷糊糊。
衣服很厚,轻云一点都感受不到山石的凉意,石后一只冰凉的手,忽的握住她滚烫的臂,将她扯进石隙间。缝隙间容不下两人,轻云被紧贴着,觉得异常灼热,不适地别过脸去。那双满是寒气的大掌,捧过她的脸,将脸掰回正位,灼烫的呼吸就喷在她的脸上,她却觉得凉气随着皮肤深入到四肢百骸,整个人都清凉舒爽。轻云闭了眼又睁开,睁开又闭上,半开的眼眸间,放大的脸孔占据了她的大半个世界。
“是你啊。”
“呵,亏你还认得我。怎么,这么快就想攀龙附凤了?”
轻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并不答话。
“被我说中了?你不稀罕蛟国的国母之位,现在却要嫁给奚国的国君?”
轻云攀上他的手,想要将其扯下来,可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她怎么也扯不动:“放开我。你不过是觉得被陛下比了下去,心内不平罢了。”
“比下去?就凭那个懦夫?”
“你们蛟国应该也从中得到了好处,既如此,我奉劝你从哪儿来就尽快回哪儿去。”
“怎么听着,像是在让我不要多事,嗯?”
“没错。”
探向他脑后的手被一把钳住,他眼中,突然渗满危险的笑意,将她的下巴狠狠捏住,她被迫扬高了头,气势丝毫不输地逼视他。她的另一手,从他的外衫内,探进他的腰际。他被她触碰到,浑身皆是一震,表情全全停滞在脸上,人更逼近了一分。
“你还管不到我。”
“也轮……”
才启唇,他猛得低下头,咬上她的唇,灵巧湿滑的舌自微启的唇瓣间钻入,将她未出口的“不到”两字一口吞下。轮不轮得到,他可以告诉她。他托了她的脑袋,将整个的她都压在山石上。如此香甜的触感,她的腔中,还留有美酒的残味,他的舌辗转过她腔中的每一处,用自己的气息替去原本的俗食之味,齿间轻磨,发出小而清脆的碰擦声。他的胸腔剧烈起伏着,微闭的双眼有长长的睫毛在不安地抖动,耳朵却捕捉到她吞咽的声音,一阵火,从脑中,直烧向身下。手,不由自主探向她的腰间,可宫廷服饰繁复,他怎么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整张脸因为着急胀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