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哭一场了吧。”如玉笑问。
“哭?”
“你的心上人不仅跟别人走了,还拿你当红尘浪子,对你不齿不屑!”如玉依旧淡淡说着,脸上含着淡淡的笑意。只是,这笑现在看起来竟有些意味深长。
柳七回味过如玉的意思,亦笑了笑。“不齿,她自己不也是流落风尘吗?不屑,她不屑于我就更好了,我也不必因为她伤心了。”他似乎很想得开。
如玉含着淡淡的愁怨笑道:“啊,你承认了。你果真辜负了所有的女人。”
柳七像是问如玉又像自问道:“是吗?”
“不是吗?”
“难道我也辜负了你吗?”
“你又没有成全我,还不算是对我的辜负吗?”
柳七拦腰抱起如玉,轻狂地笑道:“我成全你!”
在满街人的惊讶中,柳七抱着如玉返回了醉眠馆。可人妙人媚人等都看到柳七抱着如玉上了楼,把房门踹开又踢上了。
柳七把如玉扔到床上后,把帷帐拉了下来。
街的那头是李元白和落月。
“走慢点啊,”李元白叫道,“落月!”
落月仍是含着怒气,赶在元白前头快步而行。
“落月,”李元白拉住她的手说,“等等我,不要我啦!”
听到他软语抱怨落月反而笑了。
“看看,”元白温和地笑道,“一会儿气,一会儿笑。”
她笑着但真诚地说道:“谢谢你哄我。”
元白提议:“我们去湖心亭吧。”
落月点了点头。湖心亭中,她看着一湖碧水说:“罗睺会知道你和我的事儿,我们要怎么办。”
“你不用担心,我会找他谈的。”李元白的话让她很安心,但仍有担忧。
她问“谈好以后怎么办?”
李元白握着落月的手说:“我已经买下了一处宅子,明天就接你过去。”
落月惊讶地问:“真的吗?”
“当然,从明天开始,你就自由了。那处宅子,就是我们的家。”
落月不可思议地喃喃着:“家?”
“那是我们暂时安身的地方,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同心居。等父亲回来,我会禀明父亲,将你明媒正娶进李家的。”李元白把决定轻轻告诉她,落月如坠梦中,只是喃喃道:“明媒正娶?不,我不能”下意识中她要抽回自己的手。
李元白紧紧握着握着她的双手说:“为什么不能,落月,你我能走到现在,就能走到举案齐眉。”
他一腔热情,落月不好说的太过,就微笑着说:“再说吧,等你父亲回来以后再说”
“放心吧!”李元白的承诺让她很安心。她笑着点头说:“嗯。
元白深情脉脉地看着她,两人的含情对视,以落月娇羞地转移了视线告终。然后,她的目光变得幽怨起来。李元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见到杜宇安慰关盼盼的身影。
“没想到他俩在那儿。”他说。
落月皱着眉头重重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恨沈逸天!”
元白不语,落月又说:“昨天晚上你跟我说了他的身世,那个时候我很同情他,也觉得他的所作所为情有可原。可我今天见到了他,又觉得可气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