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白知道柳七的意思,只看着窗外淡淡一笑。
如玉端来了酒,柳七慵懒地走下床来接过酒杯说:“罗大人劳苦功高,我该替相爷敬你一杯。”
罗睺低下头恭敬地说:“下官不敢!”
柳七拿着酒杯冷笑了一声:“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最讨厌。”说完,把酒一泼,把酒杯扔到了地上。
落月和可人妙人媚人在隔壁屋里透过纸窗看到了这一幕,大惊失色。这时,只见柳七把手搭在如玉的肩上有些玩世不恭地往外走。
罗睺拉着柳七的下摆哀求道:“世子!”
柳七不屑开口似得开了口:“罗大人,好自为之吧。”说吧,不顾罗睺等人,半搂着如玉,邀请着元白出去了。
可人妙人还留在诧异之中,只听媚人问落月:
“柳七公子就是当朝宰相郅仕的长孙,也就是京华王世子是吗?”
落月一心去见元白就匆匆回答道:“是啊。”说完,便跑了出去。
那三人仍留在房里。媚人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关盼盼一心要认他当哥哥,原来是看中了他的身份。”
妙人附和道:“我猜他一准是个富家公子,谁知道竟是京华王世子,可恨怎么就没有留心,在自家地盘还让如玉抢了先。”
可人毫无心机地笑道:“谁知道他在咱们这儿呢,我从来没注意到他来过。”
妙人说:“我只知道以前他喜欢清芙,现在喜欢关盼盼。”
媚人把握十足地说:“我会让他喜欢我的。”
妙人会心一笑:“的确千载难逢,以后咱们要各展所长了。”
三人各自一笑,似乎心中已经有了计策。
如玉房中,罗睺见柳七和李元白就那样走了,不禁“哼”了一声。钱道仁忙上前扶起了他。
罗睺命令道:“今天的事,谁也不准往外说。”
众人唯唯听命。钱道仁不满道:“世子也太猖狂了,谁不知道相爷对大人还要礼让三分呢。”
罗睺道:“忍一时风平浪静,就让他逞逞威风,反正过不了几天他就要回京了。”说到这儿突然记起范仲贤也在一旁遂看了他一眼说:“范大人,世子回京的事,相爷可是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让相爷失望啊。”
范仲贤连连点头称“是”。
钱道仁怒道:“李元白最可恶,他是什么东西,也凭借世子在大人面前耀武扬威,惺惺得意!”
罗睺露出深不可测的目光,口中低沉地说:“今日屈辱,我会让他加倍奉还的!”
楼下,柳七携如玉和李元白走下下楼来。落月从一旁径直跑向李元白。
“落月,你怎么在这儿?”他有些惊讶。
落月说:“我不放心,就来找你了。”
这时柳七笑了一声。落月看了他一眼。柳七遂说:“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不是好好的。盼盼怎么没和你在一块?”
落月见如玉站在柳七身边,更看不惯柳七那凡事不以为意的态度,于是没好气的说:“有人在你身边站着,还提另一个干什么!”
柳七看着如玉随意笑说:“这是红颜知己,那是兄妹手足,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李元白说:“好了,事情解决了,回去吧。”
落月见他开口便不再理会柳七,只是温顺地喊着笑点了点头。
柳七见此脸上流出一丝难以捕捉也难以捉摸的苦笑,却恰巧被如玉看在了眼里。
如玉微笑道:“早就听说李公子倾心于‘冷若冰霜,艳若桃李’的落月姑娘,今日看来,果然是郎情妾意,羡煞旁人。”
落月看了她一眼亦微笑道:“你也不是形单影只,何必羡慕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