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了,林沐晨怒气更盛,把手一指李海:“你说得轻巧,你又不是女人,知道什么!在这方面,男人都一样,都不是好东西,没有一个会真心疼惜女人的!”见李海似乎要补充什么,林沐晨很有气势地把手一挥:“女孩也一样,更叫人心痛!”
得,完全拒绝沟通啊!李海无奈,使劲给朱莎递眼色。朱莎头扭到一边,余光还看着李海呢,看他受窘大概也够了,便推了推林沐晨:“好啦,说正事呗。这个案子,我也看过了,要是检察院那关过不去,真的很难办的。恐怕还真需要李海出力呢。”
林沐晨这才收口,悻悻地道:“我算是看透了,公检法三家,就数检察院最阴,我们穿警服的,接触老百姓最多,挨骂也最多;法院是最终解决,挨骂也多,出了冤案全是我们两家被骂。可那些不懂法的老百姓哪里知道,最黑最阴的是检察院啊!这帮黑狗子!”一个忍不住,又开骂了!
李海是一头汗,这就叫乌鸦看人身上黑吧?橙子姐啊,你忘了当初那个所长是怎么偷偷从卷宗里抽走材料,搞得那个撞人案差点成了道德冤案了嘛?那还不够黑啊!
等林沐晨真的骂够了,才说回正事:“李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海,我已经什么办法都想过了,移送两次,检察院打回来两次,要是他们真的拉下脸去,这个案子砸到我手里,我这边是没什么,那混蛋要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法律应有的惩罚?我听说,我们老大的老大,唐威,都被你搞定了?看来你现在真的不一般了,那就再把检察院搞定一下呗。”
李海点头,这样看来,检察院确实是很有问题的了。好在,他有内线,张凡这个司法局官员,肯定是有检察院方面关系的,通过他,应该能知道这里面的内幕。不过,朱莎也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就算是以强x罪起诉了,也未必能定他的死罪。这种人有钱有势,又有根基,现在外面帮他活动的人肯定不少,那些证人大多又都是少女,没成年呢,经得起这些攻关吗?要是当庭改了供词,检察院再有意放水,这案子可就难打了。”
抓头!李海紧锁眉头,一直以来,他做事的准则就是,做自己应该做的事,他是律师,那就做好律师的本分。这个信念,帮助他赢得了伍豪和王韵的信任,也成为了他窜起来的出发点之一。可是在这个案子上,他必须要做律师本分以外的事,要伸张法律的正义,而这本来应该是公务机关的责任!他的困境,就来源于此,身为一个体制外的人,面对着体制内的门道,有时候真的无从下手。
好比说,他是律师,不是检察官也不是法官,就算作为受害者的代理人到了庭上,他也只能帮着要点赔偿而已,对于定罪量刑,连说话的份都没有。
“于是,还是只能走歪门邪道么?”一时间,李海也有点心灰意冷。朱莎是老律师了,一看李海这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眼珠一转,忽然岔开了话题:“李海,我跟你说个事,你听听好笑不好笑。”
好好的忽然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说起笑话来?李海看着朱莎,然后发现朱莎脸色开始紧绷,这才想起她的罩门来,赶紧视线缩回自己的盘子里,一边猛吃,一边点头表示要听。
朱莎这才恢复正常:“七八年了,那会我还是你这年纪,跟着带我的律师出去实习,代理的是个遗产继承的案子。那个死者,先后立过两份遗嘱,我们想来,这根本就不用打,要么其中一份是公证过的,那么效力优先;要是都没公证,或者都公证,那就后者优先呗。”
李海也是这么想的,遗产继承,怕的是没有遗嘱,那才叫麻烦;现在都有遗嘱了,还打什么?朱莎续道:“谁知道,去了见到法官,那法官中午喝了不少酒,满脸通红的,听到我们的意见,上来就一句话:前后两份遗嘱,都是当事人的真实意思表示,应该~参~参考~参考着看嘛!”
朱莎说着,还学那法官说话的腔调,结巴着说。朱莎平时都是很冷艳端庄的,忽然这么说话,样子真的很好笑。
但是,这个笑话真的一点都不好笑,对于李海和林沐晨这种从事法律行业的人来说!一个法官,居然能说出这么外行的话来,代表着什么?要么,他是不称职的法官,应该直接下岗;要么,可能性更大的是,他的心已经坏了,在明目张胆地徇私枉法!(此事为作者亲身经验,绝非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