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听这话,朱安国马上和陈爱民对了下眼神,心说这小子竟然这么快就点到鹿场的死穴。
陈友福一听说以后不宰鹿了,当即高兴得像个孩子,“肖经理,你放心,只要不宰鹿,我怎么着都行。这样,你也别住值班室了,住我家去,反正我儿女都在外边儿,你俩来了,我们老两口还能有个伴儿。”
肖正平一听,正和自己心意,就笑道:“那这样,我媳妇儿一个人的时候就住你家,我来了还是住值班室,咋样?”
陈友福大笑,“行!”
说罢,肖正平便拉着戴雪梅走到屋外。
“雪梅,我扔下你一个人,你不怨我吧?”
“那有啥,你又不是不回来了。”
“嘿嘿,我媳妇儿就是好,通情达理的。雪梅,跟这帮老顽固接触,你得耐得下性子,别跟他们生气。我让范长风跟你对接,估计他那性子比朱安国还倔,你一定要沉下心来搞清楚他们是怎样卖酒的。”
戴雪梅咯咯一笑,“他再倔能倔过我爸?能倔过大伯?你放心吧。”
眼见天色黑下来,肖正平便和邹树生离开鹿场,找到已经到达林场宿舍的王鹏。
第二天,邹树生搭王鹏的顺风车回家,肖正平则只身一人来到西坪乡政府。
唐汇东看见肖正平很高兴,泡了一杯好茶给他,随后问道:“昨天才分手,咋的,今天就来汇报工作啦?”
肖正平嘿嘿一笑,“唐书记,汇报工作之前,我能不能先问一句,您今天心情咋样?”
唐汇东一愣,“我心情很好呀,怎么,你还要看我心情汇报工作呀?”
“那倒不是,主要是我担心气着您。”
唐汇东一听,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怎么了?鹿场出事了?还是朱安国又捣乱啊?”
“嘿嘿,都不是,我今天是来给职工要工资的。”
“工资?你不是说职工工资你来解决吗?”
“是啊,我这不就是来解决职工工资的吗!”
唐汇东的火气渐渐冒出来了,“噢,你解决职工工资的办法就是来找我要?那我还要你干嘛?”
“唐书记,您先别急。我手头上的钱交完场里的承包费就没多少了,如果把承包费和我剩下的钱加在一起,勉强能发一回工资。可是鹿场还得运转呐,鹿要吃粮食,酒还得买。总不能把我手头上的钱花完,鹿场又跟以前一样吧?!我是这样想的,我不要政府拿一分钱,您给我打声招呼,给我贷一笔款,这不就工资啥的都解决了吗?”
话音刚落,唐汇东的手就在半空中挥舞起来,“不可能!能贷早贷了,鹿场上一笔贷款都没还清呢,要不是我压着,人家银行早把鹿场变卖咯。”
“所以啊,我才找您开口,再贷一笔,我保证明年把两笔贷款都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