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调戏良家妇女,也是他有错在先。就是不知道这两位到底是个什么背景,若是能搓一搓郑五的嚣张气焰也是好的。
有捕快开路他们很快就到了衙门,赵胜前去敲鼓。
鼓声一响不只是下家过节的蓝县令听到了出来升堂,就连街上的行人也被吸引了在衙门口看热闹。
大过节的还要升堂,着实不是一件能让人愉快的事,但蓝县令作为一方父母官也不得不负责。
他见郑五一方身上都有伤,还以为是他状告,结果竟然是打人的一方状告。
在得知起因是调戏良家妇女之后,不只是蓝县令,就是围观的百姓也都纷纷往阮娇娇身上看去。
有人不禁想,好好一个女子出门竟然如此招摇,也难怪了。
既然是闺阁女子,如何连帷帽都不戴?
听到有人如此议论,蓝县令的脸色也不好看,沉着脸看着堂上的人。
而郑五更是得意,“大人,您可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分明就是这女人先勾引的我,现在却要倒打一耙。
您看她这样哪里像是好人家的女子,抛头露面不说还与男人拉拉扯扯,分明是连窑姐儿都不如。”
他是故意盯着阮娇娇说的这些话,也是故意恶心他们。
之前在桥上光线不好,现在大堂里灯火通明可是看得更清楚了,这女人是真漂亮,生了一张天生就勾男人的的狐媚子脸。
他这些话出口之后也有当时在场的百姓又出言反驳,尤其是一直帮阮娇娇的妇人。
“人家姑娘好好的在桥上看景,招谁惹谁了,遇上这么个不要脸的流氓。”
“可不是,明明就是他撞人在先,出言不逊在后。
人家姑娘都说了在等未婚夫,他还想动手,幸好人家未婚夫回来得及时。”
听着这些话蓝大人的脸色更是沉得厉害,“阮氏,你来说,事情到底如何?”
之前都是贺宗在说话,而阮娇娇只字未言,现在蓝大人让她说了她便开口。
“确实如我未婚夫所言,请大人明鉴。”
话落,身边贺宗低沉的声音又响起。
“敢问大人,是有哪条律法规定了女子出门必须配戴帷帽?不许与未婚夫牵手?不许生得貌美?
我与阮小姐乃是经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下的婚约,遇此佳节我邀请未婚妻上街赏灯,只是稍离了片刻便遭遇歹人冒犯。
歹人口口声声叫嚣着是主薄大人的小舅子,以此身份多次污蔑辱骂我的未婚妻。
难道,就凭他是主薄大人小舅子的身份,就能为所欲为?
我想,以后女子怕是都不敢出门了。
谁的模样不是父母给的,生得美便是罪?
扬州的规矩风俗我是不懂,但在我们邺城女子出门皆不用遮遮掩掩,更不曾发生过因为生得貌美就被定罪的荒唐事。
更不知,原来在扬州,只一个主薄便能大得过朝廷颁布的律法,能只手遮天。”
贺宗这些话掷地有声,更是震得在场的人都噤了声,都在为他的话思考。
而蓝大人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不是因为被贺宗当堂质问下了脸面,是因为贺宗质问他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