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一
耳畔深井样的沉闷死寂。
忽然一阵麻雀叽叽喳喳。
“这是哪里啊?”
重叠在一起的眼皮跳动下,躺在床上的女人猛然睁开了双眼,茫然看着头顶一方低矮的天花,被宿醉搞到头都要炸开样,从被窝里抽出右手使劲儿摁压着一侧的太阳穴,欠了欠身,嘴里喃喃自语。
眼前房间逼仄。
除了张身下硬的有些硌人人骨头的硬板床,就只有一张立在进门右手处的一张桌子和一把沾染了一抹转瞬即逝的阳光的老式木椅,堪称家具。
张眼望去,整间屋子简单到了寒碜的地步。
“人呢?”半天,透过身子开在身子右侧墙上一面不大的窗子,看着窗角透进的一片阴暗天空,女人忽然紧了紧双腿,心里嘀咕着拾起上身坐在了床上——
“下床后不一直坐在那里看着我吗,”想着,扫眼桌前歪斜椅背、正对了床榻的木椅,心道,“可就一会儿时间,人呢,到哪儿去了啊?还有……”
一脸沉思样,女人看着椅子发了会儿呆,忽然被一丝从窗缝钻进的寒风冰冷了上身,忙一把抓起丢在床边地板上的上衣披在了身上——、
“还有……我这是在哪儿啊?”续上了刚才的思绪,女人弯腰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裤子,用手勾起,冲着有些脏污的裤腿皱了皱眉头,脑子里闪过昏黄灯光下喘息不已的两具肉身,女人下意识紧紧并住了两腿——
一阵阵自己按捺不住的尖叫充斥在了脑际,搅扰的女人一张脸顿时红到了绛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