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茹被顾冬甯送回家,两人一起吃了午餐,她休息了,他就去上班。
卢卡斯的生意要忙,其实这不是重点,一个小餐厅,并不需要顾冬甯废多大的心里,可是毕竟他的身份不一般,家族里明争暗斗,他真正需要处理的是这些,而且是十分棘手的。
“顾总,刚才接到消息,有人试图给老爷下毒。我们的人去追,对方却被人枪杀了。并没查出来是谁做的。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那边的人做的。”阿七进来汇报情况。
“我知道了。在爷爷跟爸爸身边再安排一些人。”顾冬甯心情有些沉,最近那边很猖獗,像这样下毒、暗杀、车祸的已经发生了好多次了,但是每次都没有抓住人家的把柄,所以还不到时候闹到台面上来,他要做的也就只能是暗中跟那边斗了。
“我会安排人。顾老爷还交代了,保护好你跟少夫人,还有夫人。可能那边已经有人查到你的行踪,派人过来了。”阿七把顾老爷交代的说给顾冬甯听,至于那边到底有没有派人来h市,他还没有调查到。
顾冬甯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现在倒是不怎么担心白以茹了,毕竟她临近预产期了,出门的机会越来越少,最多就是在小区楼下散步,那时候他也是陪着她的。等到生孩子,在医院里,那么小的地方,只要安排人时刻守着就行了。出了院回家,坐月子什么的,就更加安全了。
手头的工作很过,顾冬甯每天利用一切时间工作,就为了能按时下班,回家陪白以茹散步,陪她一起给孩子做胎教,怕她一个人在家里难受了没人陪。
临近下班,他迅速的存好了电脑上的资料,去休息间收拾了一番,出来拿了衣服回家,一开门,门口就站着一个人。
“顾总。”钟菓不安的绞着双手,站在那里,脸蛋红扑扑的望着顾冬甯。
“什么事?私事就不用说了。”顾冬甯打量了一番钟菓,她今天跟望天一点都不一样——呢子大衣,低领毛衣,一条围巾随意的搭在脖子上,短皮裙,黑色打底=裤,一双细跟长靴,头发更是做了样式,不是简单的马尾,脸上画了妆,不浓不淡刚刚好——这样的充满女人味的来找他,一定没有什么好事,所以他不打算给她机会。
“顾总,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钟菓鼓足勇气,心里却在颤抖,十分没底,但是又想放手一搏。
“我说了,私事就不要说了。”顾冬甯往前走,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可是我必须得说。”钟菓追上去,堵在电梯门口,不让顾冬甯按电梯,她倔强的盯着他的双眸,心里的热情一点点的被浇灭,最终声音极小的问道,“顾总,你对我真的就没有一点点男人对女人的感情吗?”
“没有。”顾冬甯语气斩钉截铁。
“那为什么要救我?那天在湘南道,为何那样担心着急?”以至于让她心里又燃起了一点希望,那一点希望就像星星之火,然后越燃越旺,让她忍了又忍,就是忍不住要来找他问一个答案。
“钟菓,我希望你明白,我救你,是因为你们钟家对我们顾家有恩在先,再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当你是妹妹。没有哥哥不关心妹妹的。如果你觉得我让你疑惑了,那以后我连妹妹也不当你是。”顾冬甯语气坚定的解释,一字一句说的十分清楚,“我对你永远不会产生男人对女人的感情。还有你别忘了,我现在结婚成家,马上要做一个孩子的父亲,我不允许我跟以茹的婚姻里,有任何人插足。你想想你现在做的事情,和你的身份……”他目光落在她的眉心,一副上位者的不容置疑的样子,“你不是那样的人。别叫关心你的人失望。”
“呵呵。”钟菓忽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顾总,这是你第一次跟我说这么多的话,不过我也没想过,这些话会这样伤人。”
“别忘了我警告过你的话,我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顾冬甯说完,绕开钟菓,按了电梯,进去,也不等她上来,就关上门下楼了。
钟菓蹲在电梯门口哭,哭的撕心裂肺,她爱过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冷情,冷情的叫人心寒,却又跟毒药一样叫人欲罢不能。
“为什么!为什么我爱上的是顾冬甯!为什么叫我爱上这样的男人?”她双拳捶着地面,心里无法表达的情感,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宁修霁从电梯里出来,拉起地上的钟菓,“哭什么?还嫌大家都不知道?传出去叫人笑话?”
“笑话?我可不就好是个笑话吗?”钟菓哭笑,“顾冬甯派你来的吧?”
“嗯。”宁修霁再楼下遇见顾冬甯,他说钟菓在楼上,叫他上来看看,他就上来了。
“果然!”钟菓抹抹眼泪,“你为什么那样听顾冬甯的话?他叫你远离我,你就可以远离我,他叫你来看我的笑话,你就可以立马出现在我眼前。现在你看够了我的笑话,你可以走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需要你虚伪的关心。”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同情你了?我对你的关心,什么时候虚伪了?我的心,别人不知道,你钟菓还不知道?”宁修霁火了,直接推着钟菓进电梯,下楼去地下车库,找到她的车,塞进去离开。
钟菓靠在椅背上,再也哭不出来,心里憋得生疼生疼的。
“我要喝酒。”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车流,自己的一生太失败,青春接近尾声,也走不出那一段迷茫跟痛苦。
宁修霁头疼,为什么失恋的女人都要喝酒?而且还都拉着他一起?难道他就长了一张陪失恋的人喝酒的脸?
“去哪里喝?”他问她,终究舍不得她难过,也许醉了就好点了。她醉了,就好点了,可是他呢?
“你家。”钟菓不想去酒吧,喝醉了,自己总要闹,最后绝对要丢人。
“提前说好,不许吐。”宁修霁提醒钟菓,他的家,已经被顾冬甯、束冠博、童晓欣他们吐过好几次了,每一次都弄得乱七八糟,他还得请钟点工来做清洁。
“知道了。”钟菓闭眼揉揉眉心,“你也不许童晓欣吐?”她看见过宁修霁好几带着童晓欣回家喝酒了。
宁修霁怔了一下,不懂钟菓为什么问这个。
“不记得了。”他随口说,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自己从来没说过,或者是其它的原因,让他的记忆全部模糊了呢?
童晓欣离开多久,他也记不得了,唯一的印象,就是她离开的那天,大家在机场分头找她——白以茹哭的厉害,顾冬甯担心白以茹,钟菓面无表情可眼里带伤,他呢?什么表情,什么心情,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