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霁家里。
钟菓站在门口大致扫了一眼,然后慢慢地在屋里行走,观察这间房子。
宁修霁住在这间小公寓,她还没有来过,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
“浴室在这里?”钟菓路过卧室,发现一间小隔间,打开来,“我想洗澡。”
“你确定?”宁修霁的浴室不在卧室,是单独开的,他不大喜欢别人用他的浴室,而且钟菓现在根本就没有换洗的衣物,十分不方便。
“嗯。”钟菓点头,这一天真是太累了,需要洗个澡放松一下,淋浴就像淋雨一样,水流总会冲刷走过去的。“借一件你的睡袍。”
“等下。”宁修霁对钟菓的要求,从来都没有能力拒绝,他去卧室翻找出来一件枣红色的睡袍给她。
钟菓走进浴室,好好的洗了澡,出来,却见宁修霁拿了外套,正打算出门。
“你去哪里?”她问。
“出去一趟。”
“你答应陪我喝酒。”钟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忽然发现,好像除了宁修霁之外,她无法找任何人来听自己倾诉,也无法找任何人来陪着自己,因为没有人比他更能了解她,更知道她的心。
宁修霁心里有些无奈,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回转身,把外套仍在沙发上,去柜子里找了酒来。
钟菓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掉了两杯酒,先拿起来喝了一杯,“宁修霁,我们上一次一起喝酒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宁修霁大致回忆了一番,那时候应该还是在他跟顾冬甯上大学的时候。
“看吧,都不记得了,就我傻乎乎的还记得。”钟菓苦笑,“是大学,是冬甯找了女友,他开心,请我们喝酒,然后我醉了,醒来后就再也没有跟你们一起喝过酒了。”
那时候,她不愿意再跟他们去喝酒,只因见不得顾冬甯的女友,也见不得宁修霁对自己的执着。
“那都过去了。”宁修霁说的云淡风轻,当年大家都年轻,谁又不曾疯狂。
“嗯。都过去了。”钟菓点头,又倒了一杯酒,三两口就喝完,又继续满上。
“你慢点喝。”宁修霁看着钟菓喝酒的样子,脑海里却显现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影子,“菓菓,不是非冬甯不可。你适合更好的人。冬甯好,但是他不适合你。你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嗯。”钟菓依旧点头,“可是宁修霁,你告诉我,最好的人,最适合我的人在哪里?”
“不知道。你在寻找,他可能也在寻找你。”
“哈哈。”钟菓灌了一口酒喝下去,眼神迷离的看向宁修霁的脸,“你的心已经变了。”
“心能怎么变?”宁修霁慢慢的喝着酒,一口一口,越喝越清醒。
“以前你的心一直挂在我身上,现在它‘嗖’一下子——”钟菓左手模仿了个飞机飞过的姿势,“飞到童晓欣那里去了。宁修霁,你说你为什么不早点把握?人家走了,你郁郁寡欢。你不说,别人不知道,可是我很清楚,我看的懂……”
“喝点酒就胡说。这习惯可不好。”宁修霁摇晃手里的酒杯,目光躲开,望着别处。
“我还没喝多呢!”钟菓点燃一支烟,夹在手指尖,放在嘴边一口一口的吹气,这样的习惯跟随了她好多年了,这是瘾,戒不掉,就像爱着顾冬甯的心,也戒不掉。
宁修霁不再言语,打开cd听着音乐,原本是优美的钢琴曲,那样的容易让人心静下来的音乐,却是叫他听得越发的心绪烦乱了。
“热死了。”钟菓显然已经喝醉,解开了睡袍的带子,拉扯的睡袍的领子已经敞开,一片风景显露出来。
“你好好的。”宁修霁拧着眉毛,随手把自己的外套扔过去,盖在钟菓的身上。
“都热死了,还给我穿衣服。”钟菓脸红通通的,一把掀开衣服,继续拉扯睡袍。
宁修霁瞅了钟菓两眼,站起来往卧室走。
“你去哪里?喝酒呀!快来喝酒!”钟菓扑上去,从背后抱住宁修霁,并不是要做什么事情,可是那样无意识的动作,却是看来很撩人。
宁修霁拨开一双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推开身后的人,大步走进卧室,拿了另外一件衣服,快速的出门走了。
钟菓被宁修霁推开的时候,倒在了沙发上,醉醺醺的好半天没起来,也就那样睡着了。
凌晨四点多,被冻醒来的后,她茫然的看着屋里的状况,才发现宁修霁早就不见了,而她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虽然不是故意,但多少是有些尴尬的。
穿好衣服,把屋里迅速的收拾了一番,钟菓也离开了。
心照不宣的,所有人都没有再提起过这一段插曲,大家的关系又恢复了那平淡的,好像不熟悉的样子。
宁修霁凡是要跟钟菓联系的,除非必要,一般都是叫人去处理的。
钟菓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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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茹的预产期越来越近,她已经不去学校上课了,跟顾冬甯一起办理了产假手续。
莉莉安远远地跟着白以茹,看见她出了校园,才给ben打电话。
“白以茹已经请了产假,一直到住院生孩子,这期间动手的机会比较小。”
“继续跟着。一点儿机会都不能错过。”ben也有些着急,如果不在中国对白以茹动手,等到顾冬甯回去族里,那就更没有办法动手了。
“我知道。我觉得白以茹住院生孩子的时候,是个不错的机会。我们可以提前计划一番。”莉莉安现在已经很熟悉白以茹的行踪了,毕竟她是ben安排的第二个跟踪的白以茹的人,而且还是近距离的接触过。
“这个等下次见面再说。”ben挂了电话。
莉莉安继续跟着白以茹,发现她并没有回家,而是跟顾冬甯去了一家甜品店。
她在甜品店外,有一次跟ben打电话联系。
甜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