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宴三少想到了什么乐子?承毓定全力奉陪。”,花承毓只当宴素是想出了什么别出心裁的寻欢招数,兴致很高。
施醉卿腹诽,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两人这般浪荡的性子,难怪能处到一块了。
宴素看向施醉卿,正看到施醉卿抽搐的嘴角,他眸光往上睇了睇,“咱们便来赌一把。”
听到打赌,花承毓也并未有失望之意,道:“哦?宴三公子想要赌什么?赌美人?赌酒?”
风月场所里,自然是赌这些。
宴素缓缓摇头,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施醉卿在那刹那间,似嗅到了宴素身上嗜骨的杀意——那种将人命当儿戏,将江山美人当垫脚石的杀意。
“那些老套路,未免有些无趣,不如来点特别的。”,宴素倒酒,姿态优雅。
花承毓兴致被他勾的更高,跃跃欲试,“宴三,你倒是别刁我胃口,说说,你想跟咱们赌什么?”
宴素道:“是你,跟我赌,她……”,宴素指了指施醉卿,食指支起,慢慢的摇了摇,“不参与。”
宴素这般将施醉卿排在事外,有些驳了施醉卿的面子,花承毓看向施醉卿,但见施醉卿笑了笑,“本督不如为两位做个见证人。”
“好。”花承毓哈哈大笑,觉得有些刺激,“宴三,说吧,你想要怎么赌。”
“赢的人,站着走出国色天香楼,输的人,横着。”
“宴三,你这是要跟我赌命?”,花承毓有些意想不到宴素开出如此大的赌注。
宴素漫不经心的眸光看了过去,“怎么?花二公子是怕了?”
宴素嘲讽的语气让花承毓觉得被小瞧了,在身旁美人的注视下,抬了抬胸膛道:“本公子既然说了奉陪到底,岂有害怕的道理?宴三少,你尽管放马过来便是。”
“咱们就且来猜猜,花二公子,有多少根脚趾。”
花承毓愣了一下,搂着美人哈哈大笑,惹的脚趾自然是二五指数,宴素打这样的赌,花承毓只当他是开玩笑,道:“那宴三公子,猜本少有多少根脚趾。”
宴素将目光睇向了施醉卿,轻道:“卿卿说说,本少猜个什么数儿最合适。”
施醉卿抬着眼,笑了一声,“三少以为呢。”
宴素手指比划了一下,“卿卿以为,这个数儿算不算多了?”
施醉卿捏着酒杯,但笑不语。
花承毓是花淮英的亲外孙,别说他死了,就算是身上落下一星半点的伤,花士衡回去,也绝难以向花家交代,这花承毓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施醉卿原想着自己动手在花承毓身上弄点事儿出来,如今宴素既然要出手,她倒是不必再费工夫了。
于是,宴素在花承毓面前,比了一个八的收拾,花承毓大笑,“三少真是风趣,本少生来不曾有残疾,如何会是八只脚趾?三少只怕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