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之前,在苗疆的街道上,施醉卿还曾见过他,那****纵马行街,怀中护着那绝色女子,他眉目沉着冷肃,让人望而却步,与今日这番颓废的昏君模样相差甚远,真难让人相信,这会是同一个人。
施醉卿缓步走了进去,殷齐康上前行参拜礼,歌女舞姬识趣地退到了殷昼身边,暗中较劲儿争宠。
殷昼看也不看殷齐康,在他的美人湾里醉生梦死,偶尔发出几声痴痴的笑声,那笑声也带着几分颓靡和酒色,让一旁的嫔妃歌姬听得骨头发软,纷纷娇羞地往他怀里偎去。
啧啧,把嫔妃和歌女舞姬混在一起取乐,殷昼也真是配得上这荒唐昏君的名声。
再加上一个强抢嫂子,就更昏了。
不过施醉卿看着,怎么都不觉得这皇帝那里昏了。
她也不急,抖着腿玩世不恭地坐在一旁的桌案上,等那皇帝荒唐够了,大约也就想起她了。
过了许久,一曲醉生梦死的曲子过后,殷昼才懒懒支起了身子,眸子轻眯着,带着还未回过神儿的颓废,“这位就是大夏国九千岁?如此美人儿,怎的偏生是个阉人。”
“本督与皇上,恰恰有同样的感叹。”,施醉卿突地凑近殷昼身前,手指轻佻,在殷昼雪白的胸膛勾了一下,“啧啧,手感真好,如此凝脂玉露,怎的偏生的男人。”
殷昼一愣,怎么都没料到施醉卿竟敢当众调戏他,半晌后他轻狂地笑了一声,“督主果真是真性情。”
施醉卿的目光意犹未尽在殷昼的胸口游移来游移去,真有点心痒痒。
殷昼揽着一旁的舞姬,边调笑边道:“听说王兄有幸认了大夏国九千岁为义父,朕一直只当是传闻,今日见了督主,不如请督主证实证实。”
殷昼斜过来的目光,让施醉卿想到一个词——媚态横生。
就他这模样,诱~惑青芮夫人跟他乱~伦绰绰有余了,他又何必去抢?
施醉卿一脸的无奈,“当日信安王叩了茶杯拜本督为父,本督欣然受了,可今日与信安王父子团聚,信安王却……唉,便权当本督是是认了一个不肖子孙……”
殷齐康脸色难看。
殷昼笑了笑,倒是没想到施醉卿真当着他的面儿甩信安王面子,更是不给他这个皇帝一点面子。
试问,信安王要是叫她一声爹,他殷昼又该叫她什么?
“当日在玄武行宫见了贵国清越公主一曲水雕百花凤舞,惊天夺人,但本督一直觉得,清越公主,定不是将这水雕百花凤舞跳到极致之人。”,施醉卿话说到这儿,眸光在殿内扫了一圈,“怎么不见青芮夫人?”
殷昼脸色微微一变,琥珀樽抵在红唇上,眸中有一丝杀机。
他比谁都清楚,这扶南国能将水雕百花凤舞跳到极致之人,只有一个。
青芮。
清越公主本是信安王殷齐康的嫡女,当初为了进献给寂璟敖,信安王才将这嫡女过继给皇帝殷昼,封为清越公主,而清越公主的水雕百花凤舞,还是青芮教的。
施醉卿在此时提到青芮,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