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芝瞬间就释然了,早晨为了顾又礼的语气态度,她很生气,就是不想跟他好好解释,现在想来,是有些任性了。本来几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事,非要这样杠着。
她有些后悔跟顾又礼争吵,这不是正好称了那个孔月影的意。如果被孔月影知道,那要多得意。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得逞了。
但是现在想来,即使重新再来一遍,情形可能还是会一样的。当时的情境,当时的心情和反应,还是会那样的。爱人之间的争吵有时候是不可理喻的,没什么道理可讲,谁都对,谁都错。等过了之后,又会觉得可笑、不值。
也许正是因为爱着对方,或者知道被对方爱着,才会任性,才不能像对别人那样的理智和退让。
“早上是我态度不好,不过你也要理解,你说别人都能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我为什么就要怀疑。我的第一反应当然是生气,因为我不是别人,所以我会特别生气,我也更有理由生气。生气影响了正常的思考,那是因为我的立场和别人不一样,你说对吗?”
“是的,你说的对。”白泽芝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小芝,还记得那一年过年,我们在那个小村子里,你爸妈和我爸妈,还有顾又仁,他们在爷爷家聊天,我们两个在村子里走,还记得吗?”
“记得,我带你去见一个木匠活做的特别好的老爷爷。”白泽芝回忆着说。
“那天天气很好,没有风,有太阳,虽然太阳没什么温度,但是很舒服,你还记得吗?”
“记得,”白泽芝板着的脸舒展开来,虽然她自己看不见,“我们在池塘边走,中午吃的莲藕就是爷爷刚从这个池塘里挖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