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芝觉得好累,吵架真是好累,虽然不过是说了一些话,却好像跑完了八百米那么累。挂了电话,白泽芝朝市电视台里边走,心里压着一块石头,脚步就迈得沉重。
相对于工作上的麻烦带来的沉重感,还是跟顾又礼的争吵更让她有透不过气的感觉。虽然这一轮的争执算是告一段落了,但事情还没有完。她暗自叹了一口气,如果家里有不开心的事,在外面做什么都没心情。
走了一段路,看见杨睿在楼下门口等着她。杨睿看见她就说:“周曼云这人真是……她这个人乱来的,我都不好意思坐她旁边,有种很丢脸的感觉。所以我就说怕你不认路,下来接接你。”
“我是不认路,刚要给你打电话。你别说,总有人吃她那一套,昨天的蒋主任不就被她吃定了。她还是有她的风格的,我还要向她学习呢。”白泽芝并不开玩笑地说。
“向她学习?”杨睿撇着嘴,讥讽地说,“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很担心她会把事情搞砸,回头又在那儿乱开支票,叫你去给她收场。如果乱开支票乱打包票也算是一种风格的话……”
“今天不会。”白泽芝说了一句。
昨晚回宾馆后,周曼云出去赶第二场之前,白泽芝找周曼云做过短暂的交谈。关于合约条件的谈法做了必要的交换意见,跟她统一口径,一方面鼓动她出头去拿下那十分之三,一方面也给她许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