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边,洛天瑾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反观萧芷柔,却是黛眉微蹙,一双美目之中不禁闪过一丝担忧之色。
“咳咳……”
云追月伤势极重,痛的久久不能开口。任无涯同样伤的不轻,此刻他已恢复原形,变回那个身姿削瘦的老者,脚步踉跄,身体摇晃,一副苟延残喘,气力不支的疲惫模样。
“后生,这叫兵不厌诈……”
任无涯强忍着痛楚,断断续续地开口道:“在老夫面前,你终究嫩了些……”
任无涯此言,颇有幸灾乐祸,落井下石之意,顿时惹来龙象山众弟子的一阵愤懑,一个个对其怒目而视,恨不能食其骨、啖其肉、饮其血、寝其皮。
“圣主!”由于担心云追月的安危,唐轩、黎海棠等人纷纷惶恐起身,欲要冲上论剑台。
“等……等等!”
突然,趴在地上微微抽搐的云追月缓缓举起右手,喝止唐轩等人上前。
“嘶!”
见状,观战之人无不暗吃一惊,发出阵阵轻呼。
与此同时,洛天瑾、金复羽、萧芷柔等人,脸色瞬间一变。
万众瞩目之下,云追月仍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只是呼吸变的越来越粗重。
任无涯的眼睛微微眯起,意味深长地望着云追月,几次欲言又止,终究仍一声未吭。
他对自己那一拳的威力十分自信,十成功力,舍命一击,莫说云追月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就算他是一块金刚铁石,也必然被震的四分五裂。
因此,任无涯笃定,此时的云追月腹中必是一团血肉模糊。即便不死,至少也是重伤,断不可能再有反击之力。
“任……任无涯……”
由于伤势过重,云追月的声音颤抖不已。可即便如此,他仍咬牙切齿地坚持道:“休要……休要倚老卖老,云某偏不吃你这一套!啊!”
话音未落,云追月的喉咙陡然发出一声低沉而嘶哑的咆哮。
紧接着,云追月竟在任无涯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在四面八方上万人战战兢兢地注视下,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死死撑住地面,双臂如筛子般抖个不停,而后全身发力,紧咬牙关,硬是将自己的身体,一寸一寸地撑起来。
“这……”
似是被云追月的举动吓了一跳,任无涯的脸上情不自禁地闪过一丝惶恐之意。
与此同时,坐在场边的洛天瑾等人,纷纷下意识地站起身来,一个个朝云追月投去震惊而骇然的目光。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云追月终于重新起身。此刻,他的腹部一片深红,但由于黑袍遮挡,故而看不清伤势究竟如何?此时,云追月浑身上下聚满阴戾之意,眼神尤其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但最令人感到惊奇的是,明明已身负重伤的云追月,此刻散发出来的浩瀚之气,竟然比全盛之时更加浑厚。
任无涯的眼中第一次涌现出忌惮之色,他眉头紧皱,犹豫不决地开口道:“你……你怎么……”
“呼!”
“砰!”
“额……”
任无涯话未出口,云追月突然眼神一狠,身形一晃,速度比之前更胜三分,眨眼掠至任无涯身前,不给他半点反应的机会,轰然探出一掌,重重地拍在其胸口,登时令猝不及防的任无涯七窍冒血,身形倒飞而出,远远地摔出论剑台。
“嘶!”
只此一幕,令在场之人再也无法镇定,此时他们看向云追月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妖怪,震惊中掺杂着浓浓的恐惧。
“这……这怎么可能?”清风须发颤抖,声音变的有些结巴,“他明明已身负重伤,怎么可能……”
“有可能!”
徐清年目光凝重地盯着气喘吁吁的云追月,他的反应不似旁人那般惊骇,甚至可以说出奇的平静。
在玄明、清风等人好奇的目光下,徐清年幽幽开口道:“看来他已将云泓一所创的《龙象宝典》练至大成。”
“什么意思?”
“《龙象宝典》的精妙正在于此,遇伤则强,向死而生。换言之,云追月受伤越重,功力越强。若至濒死之际,方可……天下无敌,盖世无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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