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瑾!”
情急之下,查干根本来不及多想。他咬牙切齿地举刀直指天穹,暴喝道:“我们对你真诚相待,却不料你这狗贼竟恩将仇报!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伪君子,我们早晚兵临城下,踏平贤王府!”
“可惜啊!这一天你永远也看不到了!”
话音未落,秦苦已陡然掠至身前。查干又气又恼,又悲有愤,一时间只能仓皇应战,他的武功本就不敌秦苦,再加上事出突然,令其心有旁顾,因此二人交手十几个回合后,查干便被秦苦一刀砍断锁骨,彻底败下阵来。
“查干勿慌!我来救你!”
见势不妙的巴特尔,急忙冲上前来,欲从背后偷袭秦苦,却不料秦苦早有防备,反手一刀横扫而出,将巴特尔小腹前的衣袍尽数撕裂,刀锋还在其肚子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这一招不仅令巴特尔大惊失色,也令秦苦暗吃一惊。暗暗责备自己太过大意,险些一刀杀了这小子。此刻,左右冲上来的几名蒙古护卫,依次被秦苦出刀毙命。他的武功之高,远非这些蒙古护卫可比。
“我和你拼了……”
“不可!”
不等杀红眼的巴特尔再度出手,查干却突然出手,死死抱住秦苦的右腿,大喊道:“此人武功极高,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趁现在快跑,回赤风岭,把一切告知岭主,说洛天瑾是卑鄙小人,岭主千万不可轻信……”
“放开!”
秦苦佯装大怒,刀锋一挥,“咔嚓”一下,将查干的左臂齐齐斩落。撕心裂肺的剧痛,。令查干惨叫不止,险些昏死过去。
“我……”
“快走!我们若都死在这儿,洛天瑾的奸计就彻底得逞了……你快走!走啊!”查干发疯似的,单臂死死抱住秦苦的脚踝,并用牙咬向秦苦的腿。
巴特尔悲痛欲绝,通红的眼眶中溢满血泪,他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秦苦,咬牙切齿地说道:“回去告诉洛天瑾,他一定会为今天的愚蠢,付出惨痛的代价!”
说罢,巴特尔便头也不回地朝栈道尽头跑去。
“哼!”
看着狼狈逃命的巴特尔,秦苦并没有追击的意思,嘴角甚至还扬起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查干见状,心中“咯噔”一沉,可还不等他开口质问,秦苦突然手起刀落,将查干的脑袋齐齐地斩落下来。
见到这一幕,藏在山上的柳寻衣惊讶的不知所言,他已清楚地听到秦苦刚才的话,分明是想栽赃嫁祸。但柳寻衣却怎么也想不明白,秦苦这么做的目的,究竟又是什么?
恍惚之间,柳寻衣脑中灵光一闪,猛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搭箭拉弓,直指越跑越远的巴特尔。他心中明白,事到如今,巴特尔绝不能再留活口,否则贤王府后患无穷。
“嗖!”
箭锋所指,断无虚发。
伴随着一道黑色闪电划破长空,箭矢精准无误地射中百步之外的巴特尔。一箭洞穿后心,当场毙命。
“什么人?”箭一射出,秦苦已瞬间辨出柳寻衣的方位。他先远远地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巴特尔,继而口中发出一声懊恼的叹息,随之飞身而起,跃过溪水,直奔东侧山上而来。
此刻,柳寻衣不想与秦苦碰面,因此在射出一箭后,迅速转身逃离。他的腿脚仍有不便,但情况紧急,也容不得他过多掩饰,只能一瘸一拐地飞身入林,消失在一片郁郁葱葱之内。
殊不知,他匆匆而逃的背影,已被隐藏在对面山上的洵溱,尽收眼底。
秦苦寻人无果,颇为懊恼地回到山涧栈道。此刻,洵溱已在此等候多时。
“本想放巴特尔回去报信,却不料他还是被人灭了口……”秦苦颇为无奈地苦笑道,“其实这事怪不得我……”
“你要的刀谱!”不等秦苦把话说完,洵溱已将剩下的半本‘玄水下卷’递于他手,淡笑道,“刚才发生的一切,我看的一清二楚,你做的很好。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此事也在我意料之外,怪不得你。”
“嘿嘿……果然英明!”秦苦如获至宝般,将半本刀谱小心收起,继而咧嘴笑道,“看在你恩怨分明的份上,另外的几条人命我就不要钱了,算我送的。”
洵溱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此刻,她心中一直在琢磨,刚才的背影究竟是谁,因此无心与秦苦闲谈。
“你可知……刚才是谁想杀人灭口?”秦苦挤眉弄眼地问道,“你说那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不相信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
“当然不会这么巧。”洵溱轻笑道,“其实不难猜,那人的目的和我们一样,都是为了截杀这些蒙古人。只不过……我们要留活口,嫁祸给贤王府。而那人的目的,是想赶尽杀绝……”言至于此,洵溱突然眼前一亮,若有所思地缓缓点头道,“如此,就不难猜出那人的身份了?”
“是谁?”
洵溱深深地看了一眼秦苦,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的差事已经办完,‘玄水下卷’也已到手。从现在开始,我们互不相欠,就此分道扬镳。”
秦苦满心不甘地撇了撇嘴,自言自语地抱怨道:“说了上半句,却不说下半句,诚心吊人胃口,你可真是……”
秦苦话未说完,洵溱却已转身离去。
望着她的背影,秦苦再度愤愤不平地嘟囔几句,而后顿觉索然无味,伸手入怀,摸了摸来之不易的‘玄水下卷’,脸上再度扬起一抹得意之色,转而朝与洵溱相反的方向,蹦跳着快步离去。
夕阳余晖之下,青山绿水之间,二人一南一北,各自消失在山涧尽头。
此时,栈道上只剩下一地尸骸。相信用不了多久,此事便会随风而走,传遍大江南北。到时,江湖中必会人尽皆知,同时也会……人人自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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