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诵最多的该是我这条懒蛇的御驾亲征吧,可把大家吓坏了不是。”我揶揄道,希望他检讨下自己的行径,这外人嘴上不说,心里面也是觉得我是被惯坏了的,“你说是不?这恐怕是我这段时间来收到的最好的名声了吧。”
浓墨却不想被我岔开话题,“怎么突然就中途跑了?我还等着你来会师呢,听说你来了,我可是加紧时间灭了他们,到时候,传出去了,也有你的功劳。”
“啊?你不跟斑点一样是去阻止我的?”他是看我没做错事,故意找的托辞吧?“你不是让我出去吗?”
“我有把握打赢,你来不来都无所谓,来了也可以领功,所以我派人去接应你们了,哪知你留下的报信人说你们返回了,我心觉可惜,可回去了也未必不是好事,就由着你了。”浓墨长长地叹了口气,疑似埋怨我道:“哪知你是去了查承彦那里,还造出了一场佳话来……”
我捂住他的嘴,不屑地说:“什么佳话?”我摸着鼻子道:“那不过是外人瞎传的!你当真觉得我和斑点在现场能有多威风,多浪漫?你看看我的鼻子就知道了,你又不是没打过仗,怎么也跟他们一样瞎想呢,战场凶险,只顾着打仗了,哪有心思想别的?倘若你在现场,就知道我有多窘迫了。”我还在混乱中被踢了屁股呢,我忙回头看也不知道被谁踢的。想想就来气。
“我心知道你们没什么,可别人这么说,我心里不高兴了。”浓墨一副他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这不追究我私自出蛇宫,倒是埋怨起了这件摸不着边际的事。
我伸手去捏他的脸,“那你承诺带我去打仗,就没有这个传言啦!你说你同不同意?我只要跟着你出征几次,保证我们俩那有的没的事都会传开,本来嘛,大家都很好奇我们的关系,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八卦的。”其实我就是想名正言顺地去打仗,不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打仗这种实际操作的事情都挂着牌子。
浓墨定定地看着我,将我捏着他脸的手给扒拉下去,“我也想了许久,你想出征的话,就依你,但是必须先让我安排好,你再不能像今天这样不报备就带兵出征。不是每次都能像今天这般幸运的。”
我都没想过浓墨会同意,他居然能同意地这么干脆,心里一激动,都要蹦起来了。“不骗我?”
“不骗。”浓墨带着笑回道。然后他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就往他嘴边送。
我红着一张老脸推搡了他一下,“说正事儿!”
浓墨不大愉悦地放开的下巴,“查承彦已经跟我说了,魂军连他们自己的领头都杀了。”
我来了劲,想来,这也是一个值得注意的敌方,太阴星君的魂军很不稳定,“为什么会这样?”我问道。按理说,太阴星君也不会留下这一失误啊,这些阴魂连自己人都杀,简直没有辨别能力,这不是滥竽充数吗?
浓墨接下来说的话,又让我大吃了一惊,我对太阴星君的狠毒又增添了新的印象,她已经朝着狠毒到极点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这家伙没救了。浓墨说,太阴星君要的就是这样的魂军,没错,她的目的很简单,这种魂军没有自己的思想,只听主子的命令,但是杀到红眼处,对二主子,也就是领头的,也许都辨别不清,一个不留最好。
我直直感叹林晓白的狠辣,拍着大腿道:“那些人眼睛都瞎了吗?他们不知道吗?为什么还要跟着太阴呢?”
浓墨抚摸着我的头发道:“因为有更好的利益,那些对永生的贪婪让他们迷失了自我,只要能永生,以身犯险又何妨?”
“难道就没有想珍惜的人和物了?真是傻啊,单单自己永生不孤独吗?浓墨,我们觉得他们傻,他们却心甘情愿的。”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门外传来了蛇卫的报告声,“璇王,守在年初青身边的赶来了。”
我一听,也顾不得还坐在浓墨身上,一把推开浓墨,在榻上坐直了身子,道:“进来。”引得浓墨又不悦起来。
回来的蛇卫仔细跟我汇报了年初青的情况,她和年后哥的事情还未外露,其他两个姐妹也很好,只是林璇突然失踪了,再结合之前林璇在学校周边的闹腾和风言风语,这传言也是越说越邪乎了。
“记住,能挡住流言就挡!最好在流言流传开来之前想好对策,比如她和年后哥只是兄妹关系,亲情,又比如,那不是她哥,就是男朋友……”我咬着嘴唇想着对策,坐在我身边的浓墨一个呼吸都没递过来,摆明了我让他不高兴了,他也就不待见我了,一副小人的嘴脸让我想咬他几口,在他脸上留下压印,看他还臭着一张脸。
蛇卫也犯了难,我没给出适合的对策来,他也不好自己决定的。没办法,我只好眼巴巴的瞅着浓墨,希望他老人家能行行好,赐一个良方妙计。
浓墨满意地勾了勾唇,“林晓白知道了这些秘密,没必要不利用,她现在不说,以后也会说。我么能做的就是先她一步。”
“怎么先?我们自己去散播这消息?”我问。
浓墨都懒得回我,“林晓白和她哥的关系很正常,没有血缘,不同父也不同母,关系哪里有问题,只是大家都将喜欢抓着兄妹这一词来做文章。学校里的事,不是重点,年家内部才是主要矛盾,只要年家那关过了,学校的风声不是问题。其实学校的风向也能控制,但为了更方便,也为了年初青本身好,最好是先过了年家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