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群贵太太路过的蒋夫人听见这话,脚步一顿,回眸扫了眼路千宁放在邻座椅子上的小盒子。片刻,她收回目光,笑着打断身侧的人说话,“不好意思,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们先过去。”
“好。”一群贵太太纷纷点头,她转身脱离人群,给一个服务员使了眼色。
一个身材高挑纤细的女服务员快速走过去,弯腰听她附耳几句话后,朝路千宁这边看了一眼,点点头,“好。”
路千宁本打算把寿礼拿过来,去找周北竞,待他忙完了一块儿去送给魏老爷子。
但这东西好重,她拎着满院子的找周北竞实在不妥,就只能耐心的在原地等着。
玻璃房倒映着人影重叠,一时间她找不到周北竞在哪儿。
嘈杂的环境,连他的声音都被淹没,毫无头绪。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忽然人群躁动,玻璃房尽头‘哗啦’一声,随着一块玻璃的破碎痛呼声紧跟着响起。
众人先是下意识的避开,见有人被玻璃伤到,又一窝蜂的拥上去。
“邹先生……”
“是周先生!”
几个相似的口音不约而同的响起,路千宁听不清楚他们说的是邹还是周。
但她迅速站起来,阔步朝出事的地方走去,却被人群冲撞,踉踉跄跄差点儿倒在地上。
周围人群涌动,她要真倒了估计会连累其他人,指不定要造成‘踩踏’事件了!
霎时间,腰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小臂揽住,将她在人群中拉住。
她扑在对方怀里,熟悉的味道在鼻翼间蔓延,她抬头便撞入周北竞深谙不可见地的眸中。
“那不是你?”她松一口气,抓着他衣衫的指尖泛白。
周北竞没好气的捏了捏她腰肢,“不是说了坐在那里等我?”
路千宁撇了下唇瓣,清眸染上几许委屈。
她不是以为出事的是他?
“我要真出了事儿,你冲过去能管什么用?”周北竞带着她背道而驰,回到原位坐下,“按照刚才那个趋势,你也得受伤。”
“那我还错了?”她一边跟他犟,一边扭头看受伤的那边。
是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男人,划伤了两道,只流了两滴血。
毕竟是这大好的日子,那位邹先生连医院都没去,还连连道歉把玻璃弄坏了。
寿宴又恢复如常,路千宁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扭头拎了邻座上的寿礼,“我们先去把礼物送上吧。”
“好。”周北竞顺势在她手里接过小盒子。
路千宁却觉得怪怪的,虽然她拎起小盒子的瞬间周北竞就接手了,可那刹那间的重量没有如约而至。
甚至,周北京只用两根手指拎着。
“不重吗?”她问道。
周北竞单手插兜,摇头,“不重。”
说话间,两人来到魏老爷子跟前。
送礼这种事情都是各家的贵太太们办,他们到的时候蒋夫人一群人正在魏老爷子唯一的女儿魏佳佳招待下,给魏老爷子送寿礼。
“是汪家的吧?”魏佳佳跟汪羽柔年纪相仿,以前也认识,打量着路千宁一番后点头道,“长得跟你母亲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