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夫人说了句,“你见过几个有钱人,还能一眼看出她是有钱人来。”
冲着路千宁而来的不悦,瞬间就让吴玉环截胡了。
吴玉环扭头瞥了眼蒋夫人,“妈,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不是冲你。”蒋夫人被她无心两句话扎心了,但她不能在这场合说路千宁跟蒋驰书的关系。
不然指不定吴玉环在这儿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丢了蒋家的人。
但她还是叮嘱了句,“别跟那个路千宁走太近了,回家我有事情跟你说。”
说完她就转身没入一群贵太太之中。
吴玉环蹙了蹙眉,察觉到蒋夫人对路千宁的不喜欢,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
路千宁的高跟鞋有些不合脚,走了几步路脚后跟就有些发红。
走姿不太对,周北竞察觉到后避开寒暄的众人,带着她在角落里坐下。
蹲下,骨节分明的大手把她脚上的鞋子脱下来,指腹轻轻擦过发红的地方。
“这么多人看着,你别闹。”路千宁往回缩了缩脚,却没有他的力气大,看着他把脚放在他膝盖上,在兜里拿了创可贴出来。
不断有人频频侧目,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
她耳根一热,唇瓣轻启,“跑跑又没来,你带创可贴做什么?”
跑跑会走了以后,出门时不时就跌倒。
有一次在外面倒了渗出一层血水,没及时处理导致回家后,裤子跟伤口粘到一小块儿。
又是用水又是用碘伏消毒,一顿折腾才清理干净伤口,跑跑哭的泪眼朦胧。
那之后周北竞的口袋里就会放几个创可贴,加一次性的碘伏棉签。
他熟稔的用棉签擦了擦伤口,又把创可贴贴上,头也不抬的说,“习惯了,不合脚的鞋穿来干什么?”
“上次穿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突然这样了。”路千宁把脚拿下来穿上鞋,拉着他手腕让他在身侧坐下。
周北竞把手里的创可贴垃圾丢在烟灰缸里,复又说,“汪远最大的一个合作商在宴会上,我去打个招呼。”
虽然代表汪远的是路千宁,可工作上的事情她不插手,周北竞都替她做了。
她松开他手腕,“那你去,我就在这里等你。”
她双腿叠放,靠在椅背上,乌黑的长发散落将她巴掌大的小脸显得愈发小。
周北竞不放心的交代了句,“张文博在那边,有事找他。”
顺着他指的方向扭头,路千宁才看到始终保持安全距离的张文博,张文博冲她颔首一笑。
笑容有几分谄媚,毕竟刚惹了周北竞不高兴,可得哄高兴了路千宁。
路千宁朝张文博招了招手,让他回车上去拿汪老夫人准备的寿礼。
不出五分钟,张文博就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拿过来了,他交给路千宁时抱怨了句,“老夫人这是买的什么,好重啊。”
“不太清楚,外婆说贵着呢。”路千宁把小盒子接过来,手腕都被抻了一下,惊住了,“确实好重,这么小的东西这么重——”
这怕不是装的一块儿铁?
张文博挠了挠头,“我还真没见过什么贵重的东西,这么小一块儿就这么重的,金子也没这么沉啊。”
两人惊讶于寿礼的重量,小声的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