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得,我只认得厨房内的人。”
“即便认得出也于事无补了。”
说到了点子上,江桓趁机说道:“东平楼走水那天,郑峰正在楼内,已被烧成了一团黑炭,提起有何用?”
“什么?烧死的人是他???”江月儿一直在牢中,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
江桓追问道:“这人刚给完证词,就马上被烧死了,是不是有点儿过于巧合了?”
“这巧不巧合的,江公子不是最了解吗?”
游逸之的瞳孔在阳光下闪着天空的颜色,与耳坠上的宝石互相辉映。
即便从狱中到了公堂之上,他的衣着依然光鲜亮丽,发丝被梳得一丝不苟,有着自己的体面,让人难以忽视。
他纵横商海多年,再离谱的事儿也见过。
江桓的这点儿小心思还猜不透的话,那合着就是白干了呗。
游逸之有一种天生的震慑力,慢条斯理中有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压迫。
江桓被他的气场所震慑,到嘴的话硬是愣住了。
幸亏江瀚林是个老狐狸,眼见自己儿子的气势弱下来了,连忙说道:“游少主,别强撑了,有人在望月楼中被投毒致死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你们怎么也脱不了罪,还不如说实话把罪行供出来,也许陈大人会轻判也说不定。”
望月楼垮掉,他本来是最开心的人。
可东平楼随之被毁,重重地创伤了他。
“这几个人说了一大堆,都是没用的,没有证据就是没有证据,还以为说几句话能挣个感情牌是吧?”
“小姑娘别死撑了,浪费大家时间。我还得回家奶娃子呢!”
“这可是出了人命!游家势力再大,能保得住那肖掌柜吗?”
“我听说啊,出了命案,凶手轻则流放,重则死刑,就看这小姑娘运气了。”
“人家背后是游少主呢,能拿她怎么样?还是得会投胎啊,哎...”
江承轩站在人群之中,始终不发一语。
此时的他已经不在意别人说的什么,眼里只有妹妹的安危。
大哥,你怎么还没回来?
“游逸之,肖拓,江月儿,此案已基本理清。你们又没有有力的证据,把自己排除在外,本官宣判...”
接收到江桓的眼色,陈大人急着结案,手中的惊堂木高高举起,就要拍下。
“且慢!”
“终于来了。”
没有回头,游逸之已知是何人。
谢牧原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公堂上,手里还拉着个人。
江月儿一看,总觉得怎么如此面熟?
待另一边的江桓看清后,则是脸色大变。
“这,这不是说自己投毒的郑峰吗?”
“他不是在东平楼被烧死了吗?怎会出现在这儿?”
“天啊!别吓我,这大白天的,难道还诈尸不成?”
谢牧原拉着走路踉踉跄跄的郑峰,朝陈大人行礼。
“大人,这是本案最关键的证人郑峰,老夫把他带来了。”
这下,就连陈大人也迷糊了。
他战战兢兢地问道:“这郑峰,不是烧死了吗?”
仔细看,他的右半边脸有烧伤的痕迹,密密麻麻的水泡看着十分恐怖。
现场有几个小孩看到之后,全都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