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自己的人,江瀚林和江桓心中欣喜。
陈大人却犯了难。
怎么这证物跟证人,都陆陆续续自己来了?
这案子还审不审了?
“大人,在下认为,麦荣光与江月儿没有直接利益联系,作为指证者,他说的话可信性更高。”
“没错,老夫也这么认为。麦大厨终日在我们东平楼的厨房里,发现道什么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就连江家父子也强烈同意,陈大人只好妥协。
“行,那就让麦荣光也上来吧。”
“麦大厨,快来指证他们!”
江桓得意地望着江月儿,试着引导麦荣光的证词。
“麦大厨,我记得东平楼被烧的前一天,江月儿曾到我们店里光顾,当时还指名见你?”
“没错,她当时还偷偷跑到厨房边上,被我发现了。”
“哦?江姑娘,看来你真是居心叵测啊?”
“江少爷,我还没说完。”
麦荣光深吸一口气,眼神掠过江月儿,最终到达了江桓身上。
“我来作证,是为了证明我们东平楼后院的杂物房,确确实实有一箱子莽草,今日一看,就是这。”
他指着地上的证物。
那木箱子就这么随意地放着,毫不起眼。
“这箱子曾经被一名小厮掉落在地,在下方处有三条细微的裂缝,大人可验验。”
根据他的话,仵作帮忙检验。
随意对着陈大人点了点头。
“那日我进入杂物房取调味料,意外发现这箱子被移位了,快要掉落砸到人。上前整理时发现,里面竟放了满满一箱的莽草。”
“因这莽草带有毒性,是万万不可放在酒楼这种地方的,所以我就把它先放到角落,打算第二天休假时再处理。”
“再后来...”
“再后来又如何?”
陈大人问道。
“再后来,就从江月儿的口中听说,望月楼的中毒事件由莽草引起,故前来提供线索罢了。”
没料到自己的人是来拆台的,江桓脸色一变。
“麦荣光,这江月儿可是给了你什么好处?”
“非也,自望月楼出事之后,我俩再也没见过。况且我麦荣光不会被任何人收买,事实是如何,便是如何。”
麦荣光定定地站在那,腰杆挺直,样貌儒雅,瘦削的身子有些脆弱。
他的怀里始终揣着谢梦雨的信件,就放在自己的心脏上。
看着衙差们身上熟悉的服装,脑中再次浮现那个英姿飒爽的人影。
若是梦雨在,一定会希望他说出真相,不要让好人蒙冤。
“江姑娘,游少主,果然好手段。”
江桓拍了拍手,朝他们点头示意。
“不过短短一两天的时间,就把我的人拉拢了,在下甘拜下风。”
“江公子,若是说出对你不利的证供,就是被人收买了,那可真是冤枉了。”
游逸之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耳垂上的蓝宝石闪着七彩火焰,夺目嚣张。
“麦大厨,不知这杂物房,谁能出入?”
“不多,因为这屋子里还放了些祖上传下来的秘制配方。除了我以外,还有老板和少东家。”“据闻下毒的人名为郑峰,你可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