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滑头,马香芝有些激怒,但又不过于失态,她说:我告诉你就不管了,还可以幸灾乐祸是不是?
不是,我回去一定跟我爸讲,听说我爸跟你妈熟,他说不定能帮上忙。
又是“说不定”,应该是一定。马香芝性子急说话果断。
让马香芝没有料到的是,第二天,廖好就告诉她,说他爸同意帮忙,可以借6万元,要打欠条,并且要马香芝的妈亲自找他。原来廖好的爸与马香芝的妈也有一段情分,只是没有结果,结果被马香芝的爸夺走了。应该说是马香芝的妈辜负了廖好的爸,她知道他在一家银行混得不错,有什么难处也从不找他,现在听女儿说,廖好的爸原意帮助她,又是最需要帮助的特殊时期,要不就会蹲监,为此她不得不出马,还特地打扮了一番,从头到脚,尤其是脸,该淡抹的淡抹,该浓妆的浓妆。马香芝的爸也懂得这个微妙的关系,故意不干涉,留出一个他们可以自由会面的空间。可是马香芝的妈把廖好的爸约出来会面,她秋波暗送眉目所传之情,他却并不接纳,而是偏开视线问她:你的欠条打好吗?马香芝的妈说:先不谈欠条,我知道欠你太多,今后你想要我怎样补偿就怎样补偿。廖好的爸暗想:原来这女人要达到目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出,爬到厂长位置,未风光两年,就倒霉了。现在到了急难之处,才找他,还想以对付他人一样以**关系故伎重演,要是真的与她有染,借钱给她不就泡汤了?何况这样做,对自己来说,也有乘人危难之嫌。思虑再三,廖好的爸果断地说:我承认自己一直都在爱你,但我不能因为对你有爱而破坏你的家庭,我只能把爱藏在心里。
廖哥,不说那多,也不必太规矩。马香芝的妈边说边靠近他:你常听人说过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应该坏一点,坏得恰到好处。未料廖好退一步,冷冷地说:你不要再靠近我,否则,我就走。马香芝的妈站住愣了一下,心想:我不是现在急于还钱,鬼才找你,没有眼睛看你。但是特定时候,一分钱都能难倒英雄,何况自己是个女人。为了还贷款不蹲监,她不得不委屈自己,假装一副笑脸,并拿出一张纸来:廖哥,你不是说要我打张欠条么?在这里。廖好的爸接过,看了一下欠条上的金额说:明天我就把这笔钱打在你的银行账户。不过你要载一笔,我不要你还息钱,你几年之内把本钱还清?马香芝的妈想一想说:四年吧!
你写上。廖好的爸抽出一支笔来给她,看她在欠条上添上4年还清本钱的字儿,又说:如果4年不还清本钱,我会起诉你,到时候下了判决书不还,照样会蹲监。
马香芝的妈知趣,4年后还清这笔钱。马香芝的妈与廖好的爸之间的微妙关系,马香芝和廖好都不清楚,但马香芝一直对廖好充满感恩的心理,在她的印象中,廖好说话算数,也的确帮了忙,而且看得见,妈妈没有坐牢,好端端的过关了。这样马香芝自然与廖好家好,很关心他家,连他家的母牛生了一只牛犊,她都经常帮着送豆浆喂给母牛催奶。
当下,廖好对马香芝说:非常感谢你提醒。我马上就把这碗鲜牛奶送到医院或者食品药品监督部门检查。你还能帮我做点事么?
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马香芝说着,又意会到了一件事,未等廖好回答,便说:是不是要我替你到草原上放牛。廖好点头,又说:这母牛要保持天然营养,不然奶水就不足。
你去吧!我代劳。马香芝家也有一头牛,不过是一头公牛,她说:反正我也要放牛,多放一头是放,少放一头也是放,区别不大。马香芝这么讲了,就走进牛栏,牵出廖好家的母牛,那只小牛犊也跟在后面,屁颠屁颠地来到绿茵茵的草原上,那母牛啃着青草,时而甩着尾巴,非常满足的样子。牛犊低下头闻闻草,偶尔伸出舌头舔一下没有啃,又跑到牛妈妈腹下一脑一脑地撞着吃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