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倾云粉唇似有如无地带着笑,盈动的眸光流转,嘲讽地闪向愤愤不平的众人,“皇后娘娘!麻烦你要找岔,也要找点好的借口,这事不是臣妾干的!众所周所,东毅宫起火之时,臣妾正与皇上在榻上歇息!”
“是啊是啊!皇后娘娘!皇上可以给我家娘娘作证!”经她一提醒,蒙了头的羞月忙叩头道。
可这好似更激起了徐可婉更大的怒火,她不再说什么,只是向那两个待命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那得令的小太监狞笑着越过羞月与玉儿向暮倾云走来,意欲反拧她的胳膊。
她哪能这般好欺负,虽全身伤痕累累,但在气愤填胸之下人体的潜能不可恣意揣度,两个左右勾拳轻易地把两个小太监打得口鼻流血,再也不敢上前一步,而她悠悠地望着自己的小拳头,张扬地蔑视巧笑,“皇后娘娘!臣妾可不是弱小好欺之辈!”
簇拥着徐可婉进来的十多个宫人立即张口结舌,惊讶地你看我,我看你。
迎着互视的宫人,她又理直气壮地道:“臣妾要见皇上!”
徐可婉在这过程中,一直冷笑不已,她又有恃无恐地向身后的一个小太监又甩了一个眼神。
那小太监得令,抹了把额头上泌出的汗珠,转身跑了出去,分秒间就进来四个侍卫。
他们膀大腰圆,腰间佩刀,好似是这宫中的二等侍卫,两人一组,而两人的手中各捏着一根粗绳子的一端,挟着一股风威胁地向暮倾云走去。
暮倾云刹时就瞠目结舌,这是有备而来啊!就见徐可婉唇角的弧度勾大,得意地道:“早闻你会些杂耍小伎俩,这回,看是你厉害,还是本宫带来的侍卫厉害?”
那可不怕杂耍,而是轻功,但在这挤满人的殿内却是一时施展不开,何况此时暮倾云身子很沉,腿脚不利索。
她看着一左一右合围而来的粗麻绳子,步步后退,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慌乱。
玉儿早急得直摆手,见她已被逼到绝境上,就匍匐上前,抱着徐可婉的双腿发出唔唔的分辩声音。
此时,整个忆洛宫的宫人们全惊动了,一时间如潮水一般地涌了进来,实在挤不下,也在外面担心地看着,而羞鱼羞雁领头跪在殿中央,两人齐声向徐可婉道:“皇后娘娘明查,我家娘娘身子一直不好,今日更是病得厉害,而且皇上从晚膳后就一直在寝殿内,娘娘一直躺在榻上,根本没有时间去纵火。”
徐可婉一咧嘴,这些个小小的侍女也敢顶嘴了,而她首先瞅着脚前的玉儿不舒服起来,大力地一脚踢翻了她,怒吼的声音荡漾在殿内,“今日谁都救了她,本宫非惩治她不可!”
玉儿鼻子流血,可仍是爬了回去,不停地向徐可婉叩首。
暮倾云眼眶乍红,噙着泪向玉儿伸手一唤,“玉儿!”
已是逼到了绝路,她可不是待宰的牛羊,忍无可忍,疾步跑到软床榻前,伸手摸向那藏着的凤头疙瘩,却就在此时,忽又感身后寒风乍起,回眸一看,宫人们突然闪出一条道,而凌飞一步踏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