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知府公子何时被人如此抢过风头?
这小伙子简直是吃了豹子胆活的不耐烦了。
矮冬瓜用胖手向重九一指,命令道:“给我拖出去狠狠的打,打死少爷赏钱!打不死,少爷就捧你们!”
这叫什么狗屁话呀!
重九斜了他一眼,记住了这小子的模样。
一帮家丁得了少爷命令,“哗啦”一下子冲了上来,拳头刚刚举起,一道白影忽然窜了过来,如玉的手掌使出插枝手,一下下的击中这些家丁面目,将他们击出门外。
“反了,反了。。。钟无霜,你竟敢造反?来人哪,再给我上,用兵器,往死里砍!”
这些家丁们纷纷抽了腰刀,有的抽出抬箱子的木棍,搂头盖顶砸了过来。
钟无霜凌然不惧,那个黄衫女子却跳过来将她拉开了:“师姐,这不管咱们的事,沈公子不能得罪!”
“哼哼,”刚刚起身要帮钟无霜的重九冷冷一笑,坐了下去,忽然重重一拍桌子,桌子上的筷笼里的筷子纷纷飞了出去,有的打击了家丁的腿弯,有的打中腿上穴道,有的打在身上,不管打在哪里,尽皆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爬不起来。
家丁中有一个为首的中年汉子却躲了过去,手舞一根碗口粗的木棍向着重九一点:“在下是横扫南五省的棍王,敢问是哪位高人在此?师承何处?”
重九向着被拖回楼梯的钟无霜一指:“我的师父就是无霜姑娘!”
重九永远忘不了在自己失去武功的那些日子里,钟无霜为了自己是如何的手把手教会两招梅花小念拳的。
重九向着一倾,双脚如在冰上滑行一般,到了那棍王面前,右臂直伸便是一招“插枝手”。
四周不少女子是风月门中练过武的,自然认识这招,不禁都喊了出来:“插枝手!”
这棍王果然不是吹的,在重九的插枝手到来之前,便在胸前已经舞出了一团棍影。
但此时重九的功夫已经到了五重境界,对于招式直可以随心所欲,这手不知如何的一弯,居然穿过了棍影,仍然插向他的咽喉。
这棍王也了得,危急时刻,“嘿”的一声,猛力一甩头,重九的手擦着他的头发而过。
棍王还没有来得及反击,重九的第二招“斜枝穿云手”又到了。
手臂波浪般的一扫,将棍王扫出门去。
众女子大哗:“好一招斜枝穿云手!”
那黄衫女子忽然跃到重九面前,一掌向重九面门击来:“你如何会我们紫心阁的功夫?”
更有女子长声吟道:“紫心宁向楚云开,风吹万里一片晴。红遍千山皆是客,三生有幸持红缨!”
那黄衫女子并没有打到重九,因为旁边已经有一只纤纤素手伸过来拦了去。
“无霜,你还好吧?”重九脸上挤出微微的笑,有些疼爱有些怜悯的望着钟无霜。
钟无霜也在望着他,眼光中一半是深情一半是疑惑。
她已经记不起他了,但却一直在本能的为他好。
“你究竟是什么人?”黄衫女子厉声问道,接着下令,“姐妹们,把他围起来!”
“是,”紫心阁的女子答应一声,将重九围在当中。
重九却悠然的坐在了桌旁,随口答道:“我是客人,怎么?你们这红肥绿瘦都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怪不得一个人也没有!风三娘呢,难道也不出来管管?”
“大胆,我师父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黄衫女子显然是个火爆脾气,再次向重九打来,却尽数被钟无霜挡住了。
黄衫女子跺脚急叫:“师姐,你干什么?”
“她是为你好,免得你出丑而已!”重九望着连滚带爬狼狈逃窜的矮胖冬瓜,这里已经没有人去理他。
重九慢慢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大爷有钱,今天将这红肥绿瘦全包了,还不上茶?”
看到这张银票,黄衫女子连忙住了手,眼睛一下子瞪的溜圆,银票上赫然写着一万两。
自从风月门的家底被那掌管钱财的叛徒庄芬带走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么大面额的银票了,她当然明白这一万两意味着什么,这一万两可以使这座红肥绿瘦起死回生,至少也可以再与那妖冶女子一争高下。
有钱的是大爷,连这黄衫女子也不能免俗,赶紧喝令一声:“还不快上茶?你们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