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为宋柔带着西部游玩的余兴回到家中,却依然还要面对冷漠和苦情。
吴为对宋柔道,我们是有福的人,也具备享福的条件,要学会享各种福。
宋柔道,你想学姨夫啊。也怪,都85岁的人了,还能说出那样的话。
吴为道,他思维特别敏捷,经历了人间大灾大难,悟出了许多道理。哪天看到你哥嫂也说说姨夫的观点。
宋柔道,他们要能听得进去,还能象现在这样。你愿意说,你去说。
宋柔从姨夫说的话中受到了启发,回到家中就去超市,给吴为买他特别喜欢吃的开心果、糖酥饼,愿意喝的补酒,吴为心中涌现出强烈的幸福感,也开始加倍地呵护妻子。
两人听说宋学礼夫妻又搬家了,前去探望。宋柔说,从南都回来二十多天了,又去都城游玩了一趟,感觉时间过得挺慢,身体也感觉特别累。
吴为道,回来也没有消停,总是这事那事的,访亲会友忙个不停,早晨去早市又跳舞,白天打麻将,晚上再去跳舞,经常在凑伙打麻将,又收拾屋子洗衣服。
大嫂对宋柔道,这是提醒你呢,我也是开始觉得累,不久就发现得了这种病。你要注意了。
吴为宋柔听了这话,没有接话。
大哥对大嫂道,以后你就养病,别的事别的人,什么也不要想。
吴为道,不想不对。都是自己的姑娘外孙,怎么能不想?不想看见才是没想开。真想开了什么人都敢见。大嫂要想怎么把心放下,现在是不是难放下啊?
大嫂叹了口气道,是啊,咋放下啊。
吴为道。你光想把心放下不行,还要想把心放到哪儿啊。我听了你们家的情况,觉得都有理又都有委屈,感到憋屈。依我看。家庭不是讲理的地方。是讲亲情讲感情的地方,如果真有感情。许多事情根本不会成为问题。余兵的事,你们还没有放下。
大嫂哎了声,道,他可把我们坑苦了。
吴为道。你要总是这样想,是想不开的,也没法想开,这里就有个往哪个方向想的问题,我上次来就说,余兵被抓进去了,无论对他自己。还是对你们这个家庭,都是一种解脱,不然,他那样骗来骗去何时能有个了断啊。这也是他应该受到的惩罚。再说了。有他这样问题的甚至比他问题更严重的,多了。我这次回来,听到同事朋友们讲,a行最近接二连三出了好几起内部员工作案的案件,打黑彩、非法集资、行贿受贿。
大嫂听了,惊讶道,是吗?
吴为道,现在的人都想发财,又都心存侥幸,一夜暴富,一次幸运翻本。一旦务上那条道,就陷进去难以自拔。不但自己拔不出来了,行里的主管行长、业务经理、经办人员,凡是相关的人员,一律开除。
大嫂联想到自己的二姑爷,叹息道,作孽啊。
大静把午饭准备好了,喊他们去厅里吃饭。吴为宋柔说,已经在家里吃过了。
宋学礼却不上桌,说刚吃完药,稳定一会儿。陪着吴为坐在里屋沙发上,唠起国际国内形势。厅里宋柔与大静小声嘀咕道,家都成啥样子了,还有这份闲心,操心国家大事了。
宋柔喊他过去吃饭,说吃完了大静一起收拾,他却没动,等到大嫂吃完回屋里床上躺下,他才过去吃饭。
吴为就同大嫂唠起他在单位经历的一些事情,说脸上挂霜的事情,他也常遇到,遇到了就要想法面对,要想办法解决。又说,现在有人说,官场通坟场。我从职场上平安顺利脱身,就属于万幸了。
大嫂道,你这样的人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再说了,你看着危险也不会去做,那些没好脸子的人也不会是冲着你的。
吴为道,不是冲着我的,我也要想法化解啊。
大嫂道,你也不容易。
吴为道,大嫂得了病,这个时期能够悟出一些道理出来,你把悟出的东西给大哥和孩子们讲,事情就会变好的。
宋柔道,你别听他的那一套。
大嫂道,我听着呢,我觉得妹夫说的有道理。
吴为宋柔看大嫂挺疲劳的样子,告辞出来,大哥也跟着出来,要回租房处。又与两人议论起来,无非是他的苦境艰难,窝里还互相看着不顺眼。我为什么同她们不一起吃饭?人家说了,不愿意看到我哭丧脸。
又唠了一会儿卖房子的事情,宋柔忙张罗分手回家。
吴为与宋柔回到家中,还继续唠着在大哥家的话题。
宋柔笑道,大嫂还说我也要注意呢。
吴为道,我听了也觉得挺瘆人的。还同我唠起十年前怀疑你子宫肌瘤的事情,我说,当时领你去省医院找到博导,人家一看你就说没事,也不用检查,药也不用吃,经过我们再三要求,做了b超,还是没事。象现在的医院,恨不得给你查个遍,没病也让你把钱多花点。你猜,我那时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