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此地的百孤楼从不愁客源,万仞教兴盛一天,他们便有无数客源,所以就连店小二也横得很。
姬长空早在来百孤城的当天,便掷金三千两,在三楼包了一间上等房间七日,几日皆在此大吃大喝。
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王破天、姬长空等刚上楼,尚未走进房间,就碰到了林不归领着一群人在前面隔壁的房间吃喝,房间非是用砖头砌成,仅是用镂空雕木相隔,镂空处贴有纱布,与对方房间隔木可望。
姬长空自顾自低骂一声:“他奶奶的,早知道会在这里遇到此人,咱们就换个地儿喝酒。”
王破天微微一笑,说道:“无妨,长空兄刚才不是说修行就是炼心吗?咱们在这一边喝酒,一边瞧惹人厌恶的人,岂非就是红尘炼心?”
姬长空拍掌笑道:“还是破天兄说得在理,来来来,我先敬你一杯。”
他二人话语自然传入了林不归等人耳中,林不归桌有数人站了起来,隔着镂空木板呵斥。姬长空的二位扈从也站了起来,只待世子一声令下,便要和对方大打出手。
不料林不归挥手示意己方人物坐下,阴恻恻地说道:“诸位兄台有所不知,隔壁那位穿六龙黄衣的少年,便是我燕国镇北王世子,好歹也算是我的父母官,他虽然厌恶我,我却不敢对他不敬。”
岂料他话音一完,便引起一桌人哄堂大笑,他身侧一位白衣少年道:“区区燕国镇北王世子,也敢对不归兄放肆。”
林不归笑道:“诶,三皇子贵为龟罗国皇子,当然是眼界甚高,不将世子放入眼中,可我一介草民,却是不得不怕的,正所谓民不与官斗。”
“林兄勿要妄自菲薄,我不过是世俗小国的皇子,而你服用过万长老赠予的五转仙丹,于修行一途来说,体质上已占尽了优势,可谓前途远大。今次参与入门考试,也是长老让你磨练磨练,再假以时日,必可大放光彩。”龟罗国三皇子说道,面容上多有恭维之意。
王破天心内暗叫一声:“乖乖不得了,原来传言是真的,当真是靠上了长老这株大树,怪不得不将姬长空放在眼中,就连龟罗国的三皇子也得恭维他。嘿嘿,我以后偏偏就要与他为难。”
姬长空冷哼道:“修行还得靠自身,光靠灵药相助,只能逞一时之威风,终究是成不了气候的。”
隔壁屋中有人讥讽道:“咱们不归兄成不成得了气候,也不是你姬长空世子说了算的,还得手底见真章。”
王破天大喝一声,然后说道:“好,手底见真章,长空兄,咱们也不与他们争一时口舌之快,明日擂台上你我若是遇到这群人,悉数将他们打下擂台便是。”
隔壁房来又传来一阵哄笑,说是王、姬二人自不量力,螳臂当车蚍蜉撼树云云。二人不以为意,兀自喝酒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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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王破天便早早到达贡院西侧的大较场,较场已人满为患。除去文考时刷下的三千人,仍有九千余人参加武试。
待考官下令,一众人便依序在较场内。五个铜鼎置放在较场中央,铜鼎古朴大气,有些不凡。
站在王破天前面的几个人喃喃私语,其中一人说道:“这鼎二百五十钧,我刚入四重功不久,恰好可以举起来。”另一人也道:“我也蒙家族厚爱,前几日给我服用了一株千年老药血神草,前日刚刚踏入四重功,幸好幸好啊!若是这鼎有三百钧重,我是万万举不起来的。”
另一人则凄然道:“我力气在二百五十钧上下,时而举得起,有时又举不起,不算稳定,心内焦急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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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欢喜有人愁,不少人因双臂举不起铜鼎,又有人举起了铜鼎,却跃高不及十五丈而被淘汰,当真是入者欢喜离者悲,想一跃过龙门的鲤鱼们就此撞在了门柱上,黯然而归。当然也有人选择继续留在此地,为下个月十五做准备。
举鼎跃高后,王破天走到了擂台前,此时姬长空已负手傲然站立在擂台下。
又过得片刻,林不归、龟罗国三皇子等人缓步也走了过来。姬长空转过身去,不愿看这一些人一眼。
三皇子却阴恻恻地说道:“姬世子,还有这位我叫不出名字来的小朋友,你们等会抓阄时,切记不要和不归兄弟捉对啊。”
姬长空说道:“我又没服用五转仙丹,起点自然低了不少,就算不是林教子的对手也属正常。说老实话,我今日实不愿与他对战。给我一两年时间苦修,那时纵然他不来寻我,我亦要找他一较高下。”他性格爽直,话语中自承虽现在不及林不归,但他雄心壮志,日后却是要找他决一高下的。
众人又是讥讽,其中有人说道:“还好你不是一味吹大气,尚肯自承不及,也算有自知之明。”
王破天却面目冰冷,淡然道:“等会儿我若是有幸与林教子对阵擂台,便要领教阁下的手段是否比区区在下高明?”
林不归冷笑道:“你既然有此心,就愿这天遂人愿,等会若是擂台相对,小兄弟可要手下留情啊!嘿嘿……”
姬长空大骂一声:“虚伪!”紧接着又挪身附在王破天耳畔说道:“这林烂人是八重功的高手,你我现在都不是他的对手,等会若是当真擂台上对垒,你切记不可胡来。”
王破天摇头道:“那也未必,等会若是对上便瞧我的手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