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一冥想,精气又汇聚于丹田,火水两精再次形成太极图案,其余精气则依附于二精。他长喝一声,催动整个太极图贯注于砍柴刀中,砍柴刀红芒大盛,轻轻将刀锋向外,红芒便脱刀而出,径直向前,斩断一颗参天大树后,仍然不停止,直将远方一石头破为两半后方消失不见。
王破天望着手中平平无奇的砍柴刀,心中叹道:“这砍柴刀平时威力不显,与樵夫手中的寻常刀子无异,可是我一将精气贯入,便散发红芒,威力无穷,我也是几次凭借它死里逃生,以后可要好生珍惜了。”他又忖:“多年不见老乞丐大哥了,也不知他如今是否还在四方乞讨,他那日说‘心有千千结’,也不知解开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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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王破天就早早起床包裹了衣物,领着一众人下山。
路上,他说道:“这五年居住山中,虽说清苦,可也猎捕了不少野兽,乾坤袋都快装不下兽皮了,下山后,白飞谢七你们就去将这兽皮卖了换钱,加上之前的余款,由山下往山上修建屋舍,务必连成一片。”
白飞道:“大哥真的要依山立教了么?”
“如今你我道行低微,切勿被琐事萦绕心头,坏了清静。况且要想立教谈何容易,须得日后徐徐图之。也不知是不是从小生长在山下的缘故,总觉得这青龙峰风景独好,他朝若是我道行有成,定会设立此峰为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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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后,乡邻们见王破天等人归来,都有些错愕,其中一些与他为善的人欣喜不已。
刘老爷更是被两个仆人颤巍巍地扶了过来,他一见到王破天后便推开两个仆人,笑呵呵道:“破天,你总算回来了,这五年过得可好啊?”
王破天走过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五年不见,刘老爷倒是一如昔年啊,身子骨还是挺好的。”刘老爷被他这一拍,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颤巍巍动了几下后终于算是站稳了。
王破天赶紧命牛武给他端了跟靠椅,扶他坐了下来。
刘老爷坐将下来后,说道:“五年不见,甫一见面你就来笑话我了是不是?你如今倒是长成了英俊小伙子了,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却一日不如一日,残留余生罢了。”
王破天从乾坤袋中摸出一枝生有八叶的绿草,叶子颇似人耳,根茎则洁白如玉,他说道:“我在青龙峰深山中呆了五年,前月在一条小溪边挖了这株草药,就送与你了。”
刘老爷摇摇头说:“还是算了吧,我虽不没有修行,但我在县城里也有些老交情,不乏一些练家子。他们说我这把老骨头稀松零散,而你这草药所含精气甚烈,我要是吃下了肚,不出明天就要一命呜呼!”他说话间,神态竟然有些怒色,似乎认为是王破天不怀好意。
王破天笑道:“你这人还是这么好没来由,都这把年纪了,还要以小人之心度量我腹,这株草药叫做‘八耳灵草’,所含精气平稳祥和,最宜老人服用,有延年益寿的功效,若是拿到县城里去卖,卖个千把两银子那是稀松平常的事儿。”
刘老爷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破天你误会了,嘿嘿,老弟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我,我怎么好意思好收下……”他嘴上虽说不好意思,手却不曾慢着半分,赶紧将那株八耳灵草从王破天手中夺了过来攥入自己怀里。
拉扯了一会儿家常,王破天又问如何没有见到村长。
刘老爷说道:“那日你走了后,过得不久,百战就匆匆忙忙回了村,说是天应教白云山分支被神药庄的一位少年给灭了,他腿脚灵便才保得了性命。又说当时是神药庄的人一时心善,害怕以后遭了报复,回家后接了一家子就远行了,离去的时候也没有给我们说他们的落脚处。”
王破天心忖:“难道是文良兄回来后灭了白云山分支?”想及此处,他便问道:“你老人家县城里面人缘广,可曾知道谢文良的近况?”
刘老爷叹了口气,说道:“谢少当家与你交好我是知道的。不过嘛,就在你那日离开村庄后不久,我就听说神药庄起了大火,阁楼都被烧成了灰烬,听说是白云山分支干的,又有人说是天应教总教的人放的火。但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形,我也是不知道的,这五年来,都没有听说你谢文良的消息,也不知是否还在青峰县城。”
王破天心中焦急,暗忖定是天应教一干人物寻不到他,方才找神药庄晦气,可眼前这刘老爷却不知道事情原委,说也说不清楚。于是他起身说道:“我且去青峰县城走上一遭,将我走后的事情弄个明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