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骑用手挥退众人,说道:“我一人足矣。”
王破天不敢托大,眼前这人至少是五重功巅峰以上的强者,他持砍柴刀在手,浑身杀气尽放,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林飞骑,今日之事,断不会轻易了结,说不好他还会丢了小命。
林飞骑“咦”了一声,说道:“啧啧,好强的杀气,看来除了黄文远外,还有不少人折损在你手里。年龄这般小就如此杀孽深重,若任由你成长下去,将来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死在你手里,我今日就除了你这祸害,一劳永逸。”他明明是来逼迫王破天说出深藏的秘密,此时却找着了借口师出有名,不再是仅仅为死去的外门弟子报仇。
“哼,亮兵器吧!”王破天冷冷说道。
“对付你这小孩,何须动刀兵!”林飞骑身形如烟,快步奔向王破天,右手化掌劈向王破天头顶百会穴。
王破天瞧这一掌似缓实快,端的是厉害无方,赶紧举刀横斩向他的手腕处,林飞骑右掌一侧闪过砍柴刀,右手忽又握成拳打向王破天胸口。
王破天回刀不及,左手成掌挡在胸口处,与对方掌拳交接了一记。
林飞骑稳稳当当地站立原处,王破天却被震退了三四丈方才不再后退。他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对方拳力远胜于他,看似轻飘飘的一拳就将他震伤。
林飞骑趁热打铁,又快步而至,双手握拳,漫天拳影铺天盖地地打向王破天,王破天将砍柴刀一展,幻化出无数刀影,穷尽已领会的解牛刀法护住全身。
一时间“劈啪”声不绝,林飞骑数拳击打在砍柴刀刀背上,王破天不断被拳力震退,又连吐了三口鲜血,后背倚靠在一颗大树硬接对方的重拳,他知晓如此斗下去必死无疑,心中起了惶恐。
但他头脑终究保持了一丝清明,脑中浮现出四幅观想图,尤其是那幅化石擎天图,此刻的他倚靠大树,仿佛化身成擎天巨石。任由对方拳法如汪洋大海般击来,他亦如海中一扁舟,虽是摇晃飘荡,却也不曾翻船。
林飞骑也是愈斗愈惊奇,眼前这小孩招数之繁复,招式之精奇,实为他平生所仅见。在他看来,自己所击出的每一拳都是必杀之技,但这小孩总能以砍柴刀挡住他的拳路,护住己身周全。他不知道的是这解牛刀法,本来就只有刀意,刀式皆是天马行空,意到则形至,若是全是些死招式,那反而落了下乘。
更让林飞骑吃惊的是,他每一拳与小孩的砍柴刀或拳或掌相接时,击出的精气都会消失不见,似乎被小孩吸纳进了自身体内。
又斗了片刻,王破天面如白纸,头顶早已被汗水浸湿,犹如从水中出浴,汗珠化雾愈积愈多,在他的头顶萦绕不散。
林飞骑每拳精气都被吸纳殆尽,亦有些吃不消,双目凝重后退数步。他看怪物一般盯着王破天,说道:“是我小觑了你,我取兵器与你斗法。”他衣袖一抖,从中飞出一柄小矛,然后在空中逐渐幻化成一根丈二红缨枪,枪尖赤红如火,缨须洁白如雪。
林飞骑说道:“你如今命悬一线,我这枪一出,你必死无疑,念你也是一个人才,不若我们做个交易,你可保得性命。”
王破天将砍柴刀横于胸前,说道:“什么交易?”
“我教可以不追究你杀黄文远、断贺山七右臂的事,但你必须交出你的修行法决。”林飞骑正色说道。
王破天“呸”了一声,骂道:“你们痴心妄想,我虽年幼却知今日之形势,不交纵然难逃一死,交了亦会被你们灭口,嘿嘿,生又何欢,死亦何惧。”
“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下手狠辣了!杀了你我再搜你的身,这么么高明的秘籍,你必定携带在身旁才对。”林飞骑咬了咬牙,右手将红缨枪一抖,枪尖在空中舞出十八条形态各异的枪花,他再踏步而出,枪尖笔直朝王破天胸口刺去。
眼见枪势迅捷难以捉摸,王破天叹了口气闭目就死,换作没受伤前的他也许能抵挡一招半式,如今他身受重伤,却是如何能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