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红缨枪如一条赤练蛇,枪尖似信子,就要刺入王破天心脏。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金色的光芒将王破天全身笼罩。
“哐当”一声,丈二红缨枪被一把金色的锄头弹开,金锄与寻常农夫所用的锄头无异,只是通体却是黄金掺杂铁砂、玄石所炼成,上面铭刻有密密麻麻的楷体小字,不时闪烁出黄灿灿的光芒。
“是你?”林飞骑被那把金锄头震开在三丈之外。
一位英俊至极的少年挡在了王破天身前,右手提锄,白衣飘荡。
“是的,正是我。”来者正是谢文良。
“你不应该来,你父亲见了我也要毕恭毕敬,何况是你!”林飞骑双眼已眯成了一条直线,刚才他担心枪上的精气被王破天吸收,所以出枪时只使上了不到三成的气力,这才被全力一击的谢文良震开。
“可我还是来了。”谢文良又说:“既然来了,纵然我拼死相抵,也要护他性命周全。谢家的人,除了与天斗,从阎王爷手中抢夺万万千生灵的性命,还有就是为了情义与人斗。”他说话的语气不重,可旁人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决绝。
“那你也留下你的性命吧!”林飞骑怒喝一声,双手将体内磅礴的精气灌注到红缨枪,枪体浑身闪烁出耀眼的红芒,他将枪一抖动,长枪便“呜呜”鸣叫起来,音似恶龙吟叫。
“人枪合一!”林飞骑大吼一声奔跑了起来,奔跑中他的身体竟然飘忽在虚空,与红缨枪平行成了一条直线,枪上爆发出的光芒瞬间将林飞骑笼罩,一道红芒射向谢文良,似要穿过他的身体。
“锄平天下!”谢文良大喝一声,双手舞动锄头,锄刃爆发出一股浩然磅礴的金芒,将他周身护住。
红芒金芒纠缠在一起,相互攻击。旁人只瞧见红芒和黄芒闪烁,却见不到林谢二人在红黄交错的芒气中如何斗法。
“没有用的,我这丈二红缨枪大有来头,乃我教千年前一位法力高深的大长老所遗留,是镇教的九件宝物之一,你这把破锄头如何抵挡得了,更何况你道行不够,压根就催动不了,还是束手就擒吧!念在你父亲的份上,我饶你一命。”芒气中林飞骑说道。
“这把金锄乃我先祖所留的七十二法器之一,虽说未必及得上你的长枪。可倘若我拼了命不要,也要用这锄头重创你于此!”谢文良的声音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王破天心内焦急不已,心忖:“这姓林的中气不乱,而文良兄说话的气息微弱颤抖,只怕要遭了毒手,我一人丢命即可,何须扯上他,早知今日,就不与他结缘了。”
就在他思忖之间,只听得“哇”的一声,红芒金芒消散,谢文良被击倒在地上口吐鲜血,金锄断成了两截,林飞骑持枪而立,枪尖直指地上的谢文良。
丈二红缨枪终是胜了金锄一筹,更何况林飞骑道行远高于谢文良,这一柄金光灿灿的宝锄竟被折断为两截。
“这位林长老,冤有头债有主,是在下杀了贵教弟子,我割首相送便是,还请放了我这位谢少当家,他与此事毫无干系。何况你杀了他,想来神药庄的人也会与你火拼到底。”
林飞骑哈哈大笑,说道:“你虽与他义结金兰,却不知这位谢少当家的父亲,昔年与嫡亲兄长争夺总庄主之位失败,这才被流放到青峰县做了分庄的当家主事人,我若是杀了他爷俩,那位总庄主感激我还来不及,如何会追究我杀人之责?”他顿了顿,又说道:“你若不想他和你同赴黄泉,便交出你的秘籍,否则别怪我辣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