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归,舍一女子救天下,岂可不为?难道在你心中,一个小女子比天下人还重要吗?”
“她不比天下人重要,她也是天下人之一。所以我没理由牺牲一个天下人去救另外的天下人。另外,我是个男人,靠出卖女人的**解决问题,我丢不起那人。另外,王允这个人,忠心是有的,但权力yu望太重。跟他合作,很危险。”
“文归!这事由不得你,我已经和任红昌说过了,她也同意了。”
“她同意了?恋花,让月奴带红昌过来。”
萧恩大吃一惊,赶忙让门外的蝶恋花叫人。蝶恋花答应一声,不一会花月奴便带着任红昌进入了密室。听到萧恩的问话,任红昌盈盈拜倒:
“奴婢得大人收留,无以为报。前ri蔡公定计诛董,奴婢以为,若能相助蔡公,或可报大人之恩,所以决定行此计策。”
“你决定?”
萧恩气得几乎要笑出来:
“你的意思是,你跳过了你的主人花月奴,以及花月奴的主人我,自己决定?”
“是的,大人。”
面对萧恩的问题,任红昌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老实回答道。
“月奴啊,把她带下去,好好教育一下,顺便让昭姬和萧华旁观。一定要让她们知道,这个家里,谁才有资格做决定!”
“是,主人。人家一定会好好疼~爱~她一下的!”
花月奴也是刚听说这事,而且显然也气得不轻,她直接抓起任红昌,冷笑着离开了密室。
密室中再次只剩下萧恩和蔡邕二人。蔡邕狠狠地砸了桌子一拳,怒道:
“文归!你莫非想要卖身国贼不成!”
萧恩轻啜了一口香茶,淡淡地说道:
“杀个人而已,何必这么麻烦。不过,您还是抽身而退比较好。或许在您看来,这不过是一场锄jian行动,不过……这是场权力的游戏,您……还没准备好当赢家。”
“你……我不当赢家又如何?”
蔡邕想怒斥萧恩不尊敬自己,但发现自己根本怒不起来。现在的萧恩,似乎经历过无数的沧桑,面对这样的萧恩,他忽然感觉自己似乎才是晚辈。
“在权力的游戏之中,你不当赢家,就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中间地带。”
萧恩缓缓放下茶杯,盯着蔡邕的眼睛说道:
“王允忠心不二,毋庸置疑。但今上年纪尚幼,诛董之后,仍需人辅政,主持大局。这个位置,可谓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您和王允共谋锄jian,那到时谁来坐这个位置?以我对王子师的了解,恐怕他不会让出这个位置。可……无论名声还是功劳,您都在他之上。那么王允会做些什么,就不是我能揣测的了。”
蔡邕默然。王允的xing格他未尝不知,但……以他和王允几十年的交情,以及两人为国尽忠的决意,王允会做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吗?蔡邕仍然有所疑虑。萧恩笑笑,接着说道:
“对我而言,杀董卓不难,我也早有计划。难的是董卓死后的乱局如何收拾。这一点,我做不到,您也做不到。我本来计划联系外援,但离得近的信不过,信得过的又离得太远,所以才把刺董的事情耽搁下来。老实说,长安城里能做到这点的,也只有王允了……但我真心不想跟他合作。这老狐狸……我手上的牌太少,玩不过他。如果只有我自己的话,倒还可以一战,只是现在……”
“你……担心为师?”
“是啊……虽然您和王允有着几十年的交情,但是为了这个位置,王允未必会顾念这些啊……”
“呵呵呵呵……”
蔡邕突然笑了起来:
“苟利社稷,生死以之。文归,你且放手施为,为师也活得够久了。”
“既然如此……”
萧恩长长出了口气,肃然道:
“请王允、吕布到府上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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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荀攸、郑泰、何顒、种辑、伍琼等人密谋行刺董卓,不过没成功。何顒和荀攸都被关到狱中。何顒在狱中自杀,荀攸熬到董卓挂掉,得以离开。
注2:《冰与火之歌》,瑟曦·兰尼斯特。
注3:这句话最早是来自秋时期郑国的子产。当然后来林则徐的“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更为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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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坚决吐槽一下点娘改版的经验系统,神马破烂玩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