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已经引起了沈重的注意,现在不宜再露面了。而且,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教主摇摇头说道,“俞护法,你一会就带上崔护法手下的教中jing英出城去,在蔚州界的几个入口盯着,一有新任知州的消息,马上动手!把新知州收归己用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教主看俞河晏怒意未消,生怕俞河晏再跟沈重闹出什么事情坏了教中大计,索xing将俞河晏安排出了城,他招招手,将俞河晏叫到身边,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这才嘱咐道:“就按我交代给你的去办!你的任务很重,这个新知州能不能对咱们俯首听命,直接关系到计划的成败,千万小心,不能有任何疏漏!”
“是!属下一定不辱使命。”俞河晏也知道此事关系教中大局,只得收起面上怒意,一脸慎重站起身来拱手应声道。
教主点点头,又转向马文风问道:“马护法,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马文风也沉声说道:“州衙的府库中,我已经将一部分库银截留了下来,大概有八万多两!只是要将它们从府库中调出来,需要知州的调令。本来我要还是师爷的话,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现在单守德已死,府库已经被封,而我也被沈重下了大狱,这件事情便有些棘手。”
说到这里,马文风一锤桌子,有些恨恨说道:“沈重这个混蛋,这次拿下蔚州之后,我绝对饶不了他,到时候一定要让他尝尝咱们教规的厉害!”
“府库中的那些银子都是官银,上面都打有官印,就算咱们敢花,也没人敢要!这种银子,鞑子肯定也不会要,咱们拿到之后,还要重新熔铸。”崔锐金听马文风说完,在一旁提醒道,“所以咱们还得再想个办法,提早将这些官银都弄出来才行!”
“这倒确实是个麻烦!”教主负手走了两步,低头喃喃说道,
“实在不行,我就再出面!”马文风咬了咬牙,“那州衙大狱的牢头也是我教中人,我现在在里面也是来去自如,并未受到多少阻碍。而且州衙的那些差役们也都服我,要是晚上出面,应该可以把府库中的银子弄出来!”
“不行!”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教主斩钉截铁地否定了马文风的提议,“如今你身陷囹圄,恐怕已经引起了沈重的注意,现在还是稍安勿躁为好!只要你还能呆在州衙大牢之中,便还算是ziyou身。”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俞河晏斜睨了马文风一眼,似乎有几分幸灾乐祸地出声提醒道,“现在沈重要是想把马护法从州衙大牢调到锦衣卫诏狱,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到时候马护法可就成了任人揉捏的柿子了!”
“对,崔护法考虑得极是,看来我们还要再用些手段,确保马护法不会落到沈重手中,要不然进了锦衣卫的诏狱,可就凶多吉少了。”教主沉吟半晌,在崔锐金耳边轻轻说道,“崔护法,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按我说的去做,靠咱们的教众,散出……”
教主轻声对崔锐金交代完,问道:“明白了吗?”
“明白了!”崔锐金点了点头。
“好,那就按我说的去办!”教主沉声说道,“至于取库银的事情,还是交给新一任的知州来做比较妥当,反正吏部的任命文书这几ri就会下来,咱们再等几ri也还无妨。”
“教主,何不就安排在正月十五?”马文风建议道,“趁着全城热闹的时候,咱们悄无声息地把这些官银给熔铸了!”
教主思索了片刻说道:“好,那咱们就把计划定在那一天!要是新任知州能在上元节前赶到的话。借着蔚州城灯会打树花的机会,将所有的官银全部重新熔铸。我会通知鞑靼人,过几天再混入城中,将银子运走。要是一切顺利的话,咱们就大事可期了!”
“教主,咱们谋划了这么久,这一次肯定会马到功成!”马文风在教主身侧附和道,“再过不久,这蔚州城就在教主的治下了!”
“好,就这么定了!各自行动吧!”教主点了点头,伸出右手两指,捏在了灯芯之上,方桌之上苦苦撑持着的一丝光线彻底被黑暗所吞噬,密室中彻底暗了下来。
四护法拱手齐声说道:“谨遵教主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