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去萝山救玉儿的时候,无意从铁牛他们口中听到的,说二叔是他们的幕后指使人。起初我也不信,但又怕在官府用刑的情况下屈打成招,诬陷了二叔,所以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来验证一下。”
“今天请各位宗亲过来,也好做个见证!”沈重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之后,向众位宗亲解释道,“不过这铁牛还是认错人了,他把三叔当成二叔了!”
沈三爷气得嘴唇发颤,手中的拐杖在地上一顿一顿地,痛心疾首地说道:“畜生啊!家族中怎么出了这种败类?这种事情居然都能干出来!”
“复生,这怕不是你为了污蔑你二叔,串通知州大人做的一出戏吧!”正如沈重所料,宗族之中和沈冠文比较亲近的两人立马便跳出来质问道,“冠文为什么要绑架玉儿?这根本没有道理啊!”
“两位长辈不要激动,谨言,你们刚才那番话可有污蔑之嫌,要是被单知州听了去,说不好就是一顿板子。”沈重出口提醒了一句,也不理会两人的质问说道,“至于二叔为什么要这么做,大家还是继续看下去吧!”
“铁牛,空口无凭,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牢房之中,审讯正在继续,单守德一时兴起,在牢头搬来的椅子上坐了,反问道,“你可知道他是谁?他就是你绑架的玉儿的亲叔叔,叔叔怎么可能去绑架自己的亲侄女?”
“对,知州大人,他血口喷人,玉儿我疼还疼不过来呢,怎么会找人去绑架他?”沈冠云跪在地上,配合着质问说道,“而且,我绑架他是为了什么?没有道理啊!”
“呸!我血口喷人?”铁牛一口唾沫吐在地上,不屑地说道,“大人,他是为了他们沈家的传家宝!”
“知州大人,你可以想想,如果不是他所为,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机潜到牢房里来?”铁牛越说越气,胸口一起一伏,“他是想要杀我灭口,然后这世上就再也没人知道他是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了!”
“你怎么确认是他?”单守德提醒道,“他还有一个和他长得十分相像的弟弟呢!”
“就是他,那天我安排了阿福跟在他身后,把他的情况都摸清楚了!他还有个管家,叫沈三福!”铁牛言之凿凿,“事情就是他们两个谋划的!那天阿福还听说他们拿到传家宝之后就要谋夺了大房,把沈重赶出家门呢!”
“刚才你说的这些,都确定是真的?”把铁牛的话都套了个差不多,单守德翘起了二郎腿问道。
铁牛脖子一梗:“千真万确!”
“那好!”单守德挥挥手,旁边的书吏立刻拿起刚刚写好的状纸,大声念了一遍,铁牛听了确认和自己说的无误,拿起差役递过来的毛笔在上面画了个圈,又重重按上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