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千户怕县尊但却不怕他一个白身的师爷原先对他恭顺那是因为沒有太大厉害交集现在可不是如此千户手下几百口就等着这点赏钱过日子呢怎么能退让半步找县尊讲理他不敢但拿这师爷出气却是手拿把掐更何况身后还有一群气势汹汹的军汉真的闹起來县尊大人也得顾及几分
现在师爷算是彻底的看出來什么是秀才已经有理说不清了跟这个粗汉讲大道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但是现在自己无论如何也是再拿不出家当來供着这些大爷了
再说了这三天风平浪静也不见那闯贼过河來人有着县上派來的二十几个衙役帮闲自己的安全也应该不算大事了于是就直起腰杆來悻悻的道:“好了将军我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这几天我小心的侍候着您这些大爷我再也侍候不起了如果您爱呆着就呆着不呆着拉倒”说罢一甩袖子一屁股坐到了桌案后头拿起茶壶也不用茶杯直接就拿起茶壶嘴对嘴的咕嘟嘟猛喝用这温茶浇灭心火
“不行你不能说让我來就來说走就走天底下哪里有这样使唤人的”
“那又怎么样”师爷这回是彻底的息怒了耍起无赖道:“那你看看这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你就拿”然后嘻嘻一笑道:“但咱们得说好了这里的可都是公家的你真要是拿了就想想后果吧”
此言一出当时噎住了那千户看看外面的兄弟再看看一脸无赖的师爷恨恨的一跺脚道:“算你狠”然后大步往外就走边走边道:“爷不伺候你了”
“不送”
那千户大步走出捐税衙门大声的喊道:“兄弟们既然人家不侍候咱们爷们那咱们爷们也不当他的狗走我们回营拿虱子等朝廷钱粮去”
说着带着一帮兄弟哗啦啦直接回了军营
“走啦走啦”站在城前看热闹的商贾一见大队官军收兵回营大家一起欢呼雀跃纷纷赶回下处指挥人手打点货物随时准备待命出发
大军一撤那二十几个帮闲衙役立刻变得人心惶惶这大夏天里也感觉后背一阵阵凉风直串师爷已经被银钱迷了眼睛但这些衙役帮闲可沒有他们可是知道闯贼的厉害于是大家聚在一起悄悄的小声嘀咕商量
正商量不出个首尾的时候突然就在对面一堆货物后面沉稳的走出一个汉子深蓝色的箭袖服装紧紧扎着的腰带笔直的腰身精致的马靴双层的藤盔严肃的神情透漏的精悍坚定的手中握着一把雪亮的马刀那马刀在这酷热的太阳底下散发的却让人心寒的光芒
那人身后紧跟着一个两个三个不断的走出和他一样装束的汉子就在这空空如野的码头稳健的向衙门走來
衙役与帮闲全部停止了一切动作就那么木雕泥塑般的看着那群汉子排着整齐的队列走向自己在自己这人人不远分成两队一队走向县城方向堵住县城通往这里的道路一队就直接走到了大家的面前
那为首的汉子对着呆若木鸡的衙役帮闲低沉的道:“闯军办事诸位闪开”
看着畏畏缩缩不由自主向两面闪开的衙役帮闲再次道:“这次饶过你们下次再见便请诸位安排好后事”
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步走进了衙门只一会衙门里传來了师爷的一声惨叫
开埠了就在那师爷惨叫声过后半个时辰对岸的渡船和羊皮筏子如过江之鲤般黑压压挤满了河面让那宽阔的河面再也看不见
开埠了沒有任何人通知原先窝在县城里的商贾如同约好了一样蜂拥而出大车大车的货物涌向码头再次将空旷的码头塞的满满当当码头再次变得熙熙攘攘喧闹冲天
吉县的县尊看着跪在地上给自己报丧的师爷兄弟看看西面的天空哆嗦着嘴唇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等着军汉撤退人家出手这是给自己的面子也是在告诉自己他们无心吉县只是要求渡口商税与他们同等
那自己该不该答应呢
“吉县狗官这次答不答应我们的要求呢”赵梓摇着折扇就站在高地的草棚看一百深蓝色的身影登上码头对身边的吕世问道
“他还有不答应的道理吗”吕世站在他的身后一起望着自己的兄弟笑着回答
是的强权与强大的军事面前什么样的条件都应该答应不然还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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